楚碧玉还是去妇产科做了检查，等她走出医院的时候，宋恕还站在门口，他看到她，大眼睛亮了。
他站在她面前，手紧了紧，还是没有冒失的握住楚碧玉的手。

“有事？”楚碧玉淡漠的问。

宋恕点点头，鼓足了勇气，“我想好了，我们要个孩子吧！你跟我回国，我们两个好好过日子行不行？”

他的话带着些恳求的意味儿，楚碧玉没有听出来。

因为她此时是震惊的，她呆呆的站着，半晌后看着面前的宋恕，目光平静，“宋恕，你还记得吗？我问过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宋恕点头，“记得。”

他当然记得，现在想起来，想要打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他说了什么？

不就是你非要嫁给我么！

“我给过我们太多次机会了，一直放弃这段婚姻的人是你，现在你想继续了，但是我累了。”

单方面的付出，楚碧玉真的是觉得累了。

“可是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八年前，在拉斯维加斯，是你救了我。”宋恕握住楚碧玉瘦弱的肩头，“你为什么不说？”

那天在重症监护室，他听到了，他也知道了。

楚碧玉扯了扯干涩的嘴角，“我同样没有告诉你，八年前，那个你在机场帮助的迷路女孩，就是我！”

宋恕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你说什么？”

“所以，不用觉得对不起，我们两清了。”楚碧玉说完拂下他的手，目光对上宋恕的，“如果我告诉你八年前救你的人是我，你会因为愧疚，逼自己忍受这一段婚姻。”

“况且婚前我们见过，你带着你喜欢的人。”

楚碧玉说完搭上出租车就走了，宋恕没有去追。

她的心已经死了。

他亲手杀死的。

……

袁慎来了，他和宋恕约在酒吧见面。

袁慎找到他的时候，就看到宋恕手里拿着水晶杯子，一杯一杯的灌酒。

他皱紧眉头，大步一迈便抢下了宋恕的酒杯，低喝：“四哥，你不要命了？还想进医院？”

宋恕瞪着一双迷离的眼睛，抬头一看是袁慎，紧蹙的眉毛似乎有些松懈下来：“你来了？”

他的声音低低的，眼睛一垂立刻就红了眼眶。

袁慎听见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你说她是不是以为我没有心的？她嘴怎么那么严实，这么多年什么都不说，是不是就想着看我笑话？！什么两清了？哪里会两清？！！”

袁慎知道宋恕嘴里的她是谁，这些年，能让宋恕情绪忽高忽低又抓狂的，也就只有楚碧玉一个人了。

袁慎也不说话，这个时候能说什么？什么都是错！

宋恕说着说着就站了起来，晃晃悠悠的往门外走：“不行，我要去问问她，她到底是不是以为我没心没肺！到底是不是！”

袁慎立刻起身拉住宋恕，“冷静点，出了什么事！”

宋恕似乎魔怔了，看不见也听见，一个劲儿的往外面跑：“我就问问她，我就是要去问问她！”

“你要去哪？”

“当然是回家了，我能去哪！”

袁慎叹了一口气，他来这里公务缠身，找他来喝酒是的他，他人刚到他就要走，能这么折腾袁慎的，估计也只有他宋四少爷了。

袁慎无奈，一只手拖着宋恕把他塞进了车里。本来想送去酒店，可是宋恕非要去一个名字都没听过的小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