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糊涂至极
“王爷……”
林一在一旁看急了,低声一嚷,特地做了个提醒:“已经三十大板了,不如就停下来吧。”
然而,翰晟云却似个没事人那般,一扫林一,并不出声。
鹰隼的双眼正紧锁着倾世初,男人修长的手指相互交错,冷厉之色一散而出。
倾世初使劲睁眼,眼前的男人身影越发的模糊,屁股就像是皮开肉绽,不属于她支配了那般。
“这女人……”
翰晟云暗暗挑起了眼,低声一嚷,右手手指却轻轻敲击在大腿上。
如果这女人求饶,他还会大发慈悲找个台阶给了这个面子,可这女人居然如此倔强!
丝毫没有求饶的趋势。
“我他……奶奶的……翰晟云,你给老娘等着,只要……我还有命,老子往你身上下一百种毒!”
紧咬银牙,倾世初使劲从口腔之中吐出了这么一句话,下一瞬,却陷入了昏厥。
没有翰晟云的命令,侍卫们自然不会停下手中的板子。
仍旧一板接一板的落下。
“王爷!人都已经晕了,也不差这十大板吧?”
林一嘴角猛烈一抽,回想前不久,倾世初还生龙活虎,可现在,却病殃殃的躺在长凳上。
翰晟云仍旧没有回答林一的话,却是起身伫立在原地。
起风了,勉强吹拂起倾世初的头发,沾满汗水的青丝粘糊糊的黏在脸颊上。
“停!”
冰冷的字眼冷冷的从口中吐出来,继而,翰晟云再度下了命令:“直接送进黑牢!”
下人们不敢不从,紧紧的垂下脑袋应允。
直至翰晟云的身影彻底的消失在双眼前,林一又急急从了上来,对着下人们一个劲的指点:“你们都给我小心点,这可是晟王妃,等日后再受宠,你们自己给我好好的掂量掂量!”
林一是翰晟云身边最得力的侍卫,自然不敢不从一个劲的点着脑袋低声应允。
……
“倾世初!”
噩梦乍醒。
翰晨曦却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而房间正是他自己的房间。
眉头紧拧,翰晨曦急急起身下床,在看到门口旁的两名下人时,直接脱口而出:“我怎么回来了?”
“三皇子,晟王说,您就好好的在屋子里歇息吧,其他事情您就不要掺和了。”
下人急声开口,并未回答三皇子的问题,而是重述了晟王的话。
脑袋一涨,所有的记忆也在此刻涌了上来,翰晨曦眸色瞬息一沉,直接向前冲去。
“彭!”
当房门发出巨响,翰晟云这才不紧不慢的抬头,在看到翰晨曦的那刻,却又收回了目光。
“倾世初在哪?”
进入房间,翰晨曦脱口而出,眼皮却在此刻猛烈的跳动着,不详之感也在此刻紧紧的萦绕在心头。
他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或许……
倾世初现在的处境十分糟糕,而事实也是如此。
翰晟云放下了手中的毛笔,一手托着下巴,另一手随意的伸出抓起了放在书桌上的一本书。
“你不是已经知道她在黑牢里了吗?”
言下之意,你既然已经知道,大可凭借自己的能力去找。
翰晨曦拧紧了眉,双眸间,不满之色越发的明显:“我的意思是,黑牢在哪里!”
三皇子自然知道倾世初在黑牢,黑牢那样的地方所关的都是惯犯,刺杀者包括放错大事之人才会被关进黑牢。
因黑而得名为黑牢,那样的地方,森冷可怕,唯有烛光无法被光线所临幸,分不清天黑日夜。
而这地方却又十分的神秘,可以说是地下室,可究竟在晟王府的哪一处,就不得而晓了。
“既然你那么想找人,那你就凭借自己的能力去找找黑牢究竟在哪里。”
首鄂,翰晟云锐利的眸子轻轻一抬。
这态度,却看的三皇子浑身都不舒服。
“看在我的面子上,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调查,你先把人给放出来!那样的地方,你把人家一个姑娘关进黑牢里去,她怎么可能不害怕!”
翰晨曦几欲从嗓子底吼出这一番话,可眼前之人仍旧不为所动,甚至一言不发,直接无视他!
僵持良久,却也未得到什么准信,无奈,三皇子也只好抽身离去。
既然翰晟云不肯说,那好,他自己调查!
*
这样的日子,却让白月铃难得觉得悠闲,尤其是一直以来想要解决的女人进入了牢房,被人怀疑。
唇瓣一扬,白月铃一捻糕点,塞进口中。
彭——
“月铃。”
房门轻轻被敲起,随之一道熟悉的男声从门后传了过来。
明眸转亮,白月铃急急起身开了门,在看到站在门口的人时,瞬间恢复了一惯的笑容:“爹!”
进入房间,白大夫特地看向了周围,确认无外人后,方才关上了房门,脸色却骤变!
忽而转变的脸色成功的让白月铃心中忐忑不安,勉强动了动唇,略微试探的出声:“爹……你这是怎么了?”
“你真糊涂!”
白大夫直接出声训斥,急切和怒火紧紧的交替在双眸之间:“若是事情败露,你可知,晟王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一番冷声训斥,白月铃愣了愣,扯动嘴角,却怎么也扯不出笑容:“爹,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愤怒中的白大夫恨不得一巴掌狠狠甩在白月铃身上,这一冲动念头,却又在片刻间泯灭。
毕竟,眼前的是他疼了十余年的女儿!
“你当真以为爹不知道,给晟王下毒之人就是你?”
白大夫一咬银牙,眸中的怒火在片刻间褪却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却是失望与悔恨。
“爹,你是怎么知道的……”
白月铃低声一嚷,完全没了方才的底气,脑袋垂了垂,唯恐被训斥。
“我房间里的寒零毒不见了一包,这毒是爹的收藏,你清楚,晟王前一段时间送来的草药刚好可以解毒,这才挑了个机会,给晟王下药!”
白大夫不由闭上双眸,深深喟叹。
这幅模样的白大夫,像似失望之透之人,而白大夫,也是头一次在她眼前露出现在这般情愫。
心一揪,白月铃更是紧紧的垂下了脑袋,不愿对上充满悔意的眼,女声低柔小声:“爹,我也是想当晟王的侧室,这也是无奈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