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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七 那么难的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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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敏摇着头笑了笑,没接我的话。
过了很久才又说:“最怕是已经成了习惯。”

对啊,很多事情都怕成了习惯,习惯了等待就很难再去前进,习惯对一个人付出,一旦这个人不在,就会陷入空虚里,习惯了期盼那份感情的结局,又怎么会轻易就放下呢。

如果邯青与朱三太子之间有爱情倒还说得过去,倘若没有,只是因利而聚,那么何敏的忧伤哪里只是一点点,他这么多年对感情的执著还换不来一场交易,又怎么会不让他心寒?

下午的阳光斜斜地打进咖啡店内,勾勒出的桌椅的剪影又都投到地上,像一副时光漫画,只是唯有黑白,没有鲜艳。

何敏的感情不知道是不是也是这样,只悲凉地存在于他的心里,从来没有得到邯青的响应。

我劝他说:“也许有更好的姑娘在等着你。”

何敏没有看我,低低地说:“这世界上从来都不缺好姑娘,只是缺在你心里的那个人。”

他的话里字字伤情,句句无奈。

正如他说,很多道理自己都懂,只是已经成了习惯。

他后来像是无意识地问我:“他们的订婚宴你会去吗?”

说完没等我回答就又接着说:“嗯,怎么会不去呢,她一定会邀请何总去的,既是她不请,梦姨也会请。”

我突然想起沈何的疑问,问何敏说:“你确定邯青是梦姨的女儿吗?”

何敏看着我问:“怎么了?还有不一样的说法吗?”

这句话说的有些搞笑,好像邯青的身世一直有很多版本一样,每个人说出来的都不同。

但是此时对于这个话题我却笑不出来,如果何敏的信息不是真的,那么事情可能又是一另一番模样,梦姨不可能帮忙一个当初想与她夺老公之爱的女人,而且是一直帮下去,除非有人在后面指示她按着计划走。

我把沈何曾经给我说过的内容说给了何敏,谁知道我刚说完,他就笑了,反问我:“你相信哪一个?”

我摇头说:“我不知道,事实上现在也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是我们到底怎么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何敏说:“我手上有她们曾经的血样。”

他说这个让我有些意外,看着何敏问:“你手上怎么会有?”

他苦笑着说:“我被梦姨用了那么多年,怎么会不知道她的一点底细,当然这个血样她并不知道我有,我也是无意间得到的,我曾经拿去给医生看过,确认她们确实是母女。”

好吧,这个目前算是确定了,除非她们早就料定会有今天,否则应该不会有假。

让我好奇的是,何敏连这个东西都有,那么是不是还有其它我们都不知道的发现呢?

我试着问他,他似乎在心里犹豫了,但是后来还是跟我说了一些关于邯青的事。

至于我问的梦姨当年是怎么嫁给何父的,他也不知道,只说是在她们来了以后他才认识的这两个人,至于当时梦姨进入何的情境,他以前也试着打听过,但是没有找到结果。

梦姨的底确实比较难查,比沈何还进入何家早,想来年龄小点的人没有几个人知道她的事情,但是年龄长点的又有谁知道呢,不知道何父生前有没有相交不错的好友,或者别的人会对此有些看法。

当我问起何老爷子生前的事情时,何敏说:“这个你不如去问何总,我对何老知道的很少,因为我父亲与他关系并不好,所以我来何氏后,他也只是当看不见,并没有因为我们两家有些关系而对我特别照顾的,当然,也没有为难。”

我问他:“听沈何说,好像你跟他还算是堂兄弟。”

何敏淡淡地说:“算不是堂兄弟吧,就是同一个姓,然后两家人以前都在何氏工作,所以别人就会觉得关系好像近些。”

关于何敏家的人为什么后来不在何氏了,他没有没有细说,只模糊的带了过去,但是我心里总觉得这个事情没有他表面说的那么简单,如果两家从前的关系很好,都在同一家企业工作,而且还都是高层,没理由会因为一点小事说不做就不做,而且退的很干净,何敏留在这里只不过是个小职员,跟那些在外面聘用的人没有什么两样。

我想去见见何敏的父亲,只是当我提出这个要求时,何敏脸上显出难看的颜色。

停顿了好一会儿才说:“我知道你想问何氏的从前,只是我父亲现在怕是不方便回答你这样的问题。”

在我的追问下,才知道何敏的爸爸多年前已经瘫痪在床,除了还能吃下一口饭,喘上一口气,其实跟死人已经没有什么区别,连他自己都很久没有跟父亲说过一句话了。

我歉疚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您爸爸是这种情况,那你现在每天上班,有时候还要出差,是谁在照顾他呢?”

何敏回我:“我妈妈,她已经照顾他很多年了。”

其实家里有一个这样的病人,开支也是一个难题,以何敏现在工作的情况,应该应付自己父亲的医药费用都很难吧,想到这些,我更想去见见他的家人,我想了解一下是什么样的家境造就了何敏的性格。

在我再三要求下,何敏最后算是勉强答应了。

我知道这事易早不易迟,因为现在是关键阶段,每天都可能有新的事情发生,既是我不去问任何问题也要尽管了解事情的真相。

所以约了何敏第二天就去。

这天晚上回家以后等到很晚都没看到沈何回来,因为我有事情要跟他商量,所以就打了电话给他。

他接电话的地方有点吵,似乎是在酒吧一类的地方,两个人嚷嚷了半天也没听到都说些什么,最后只后挂了电话,发短信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他没有回信息,不知道是没看到,还是有别的原因,正当我为此事困扰的时候,却听到敲门的声音,门开处,沈何满头大汗地站在门口。

我有些疑惑地问他:“怎么了你这是?”

他摇着说:“好不容易老婆大人查岗,我能不快点回来吗?一路飞奔到家的。”

我好笑地问他:“刚才在哪儿呢?”

他立刻做了个立整的姿势,字正腔圆地说:“报告首长,刚才跟两个小伙伴去小聚了。”

这样说完又马上小声说:“以后决不私自去那样的地方了,一定要向老婆大人先汇报。”

说的好奇心都被调动了起来,只能追着他问:“到底去什么地方了,老实交待。”

沈何嘻皮笑脸地说:“那个,就是,那个,哦,你懂得。”

我看着他的脸色,很奇怪他今天的心情这么好,对于到底去了哪儿也不想追问了,倒是奇怪是跟谁一起去的。

可是当我问起来的时候,沈何就一脸神秘地说:“以后再慢慢告诉你嘛,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说了跟没说一样,看我脸上不高兴的表情,沈何又犹豫了一下说:“好吧,跟你说吧,我要是不告诉你,估计你也能想别的办法打听到。”

我倒是没想着去打听这个事情,不过他要说,我也很乐意听。

原来是跟陈年一起,去的地方也并不是什么声色场合,只是音乐吵了点,而且最让我惊讶的是沈何说,陈年带着一个女孩。

这估计是他开心的最大原因。

其实听他说完,我也很高兴,陈年不会轻易带着一个女人给沈何认识,他能带出来一定是某些事情已经确定了,沈何心里也明白这点,所以从一开始的担忧到现在终于可以释怀了。

我心里也像一块石头落了地,一直觉得对他很内疚却无以弥补,现在知道他得到幸福,找到自己喜欢的人,对我也是一种安慰,记得不知道谁说过一句话,最喜欢的事就是看着身边的朋友都幸福,那么自己就是生活在幸福之中。

尤其是今天见过何敏以后,对比之下,觉得对感情的放下真的是一件非常伟大的事,可以战胜自己的偏爱和执著也是一种超脱吧。

沈何看着我的脸色说:“看你一肚子话要说的样子,怎么回事?”

我微笑着问他:“你不是因为查岗才回来的吧,是不想做超级灯泡才逃回来的是吗?”

沈何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说:“你能不能总说这样的大实话,好不容易表现一次的。”

我除了笑,不知道怎么说他了。

问及最近何氏的情况,他脸色正了正说:“最近倒是没有什么大动作,大概是因为我查的紧的原因,何氏没有他们想像的那么容易得手,我也在公司做了这么多年,很多东西不是随意就可以糊弄的。”

这个事情沈何一点没有夸张,如果不是之前他身上发生太多乱七八糟的事,尤其是他父亲死后,他有一段时间不在何氏,怕是连下手的机会对手都不可能有。

说起何敏父亲的情况,沈何看着我的眼睛说:“我上周才去看过他。”

我有些意外地说:“我怎么不知道?”

他想了想说:“说起来也是心里不安,去的目的也不纯,本来也是想问问何氏从前的情况,我总觉得梦姨的背景没有那么单纯,也许只有这些老人会知道一些,可是公司那些老股东们,不是已经退休换上了自己的子女,就是不愿多说此事。只是虽然去了,但是什么结果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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