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初露锋芒——百步穿杨
自从从竹林轩回来后,秋夕再也没有踏出过叶府半步,然而找茬的人依旧找到理由把秋夕逼出叶府。
然而秋夕此时此刻正气定神闲的坐着,看着桌子上摆放着的那一张散发着阵阵香味的帖子,而她对面的叶爹轻轻抿了一口茶,而沈娘忧心忡忡得看着她们两个,最终忍耐不住说道:“怎么办?赛马打球,你根本没有学过,怎么能接着帖子?”
叶爹拍了拍妻子的肩膀,秋夕淡淡的一笑说道:“娘!你这样子会被笑话的,怎么说娘你可是将军府的大小姐,面对这些肯定要气定神闲啊!”
“我对这些肯定能应付,然而你从小就不爱骑马射箭,你让我怎么安心你去参加,要是你再出事,娘就不活了。”
沈娘泪眼汪汪的靠在叶爹肩膀上,而秋夕挑了挑眉,“爹,我问你:亡羊补牢,为时不晚。那么我现在去学,等到庙会那天就可以骑马打球,射箭,对不对?”
“你以为这些很好学?这些都是力气活,都需要日积月累的训练,才可以学会的。”叶爹不禁打击秋夕,而秋夕笑着将桌子上那一个茶杯拿起,“爹你看见那个花尊没?”
“嗯!”秋夕转了转手上的杯子,说道:“要是我能把这个杯子扔进去,并且花尊不破,你该明白了吧?”
秋夕不等他的回应就直接把杯子扔进那个花尊,而花尊原封不动的继续放着,“翠翠,我要射箭,你在前面那个苹果吊着,我来给爹爹看看我是会射箭的。”
翠翠应声连忙把苹果递给其他侍女去绑苹果,翠翠也从工具房拿来了弓和箭,秋夕接过弓和箭轻轻的摸了摸,再用力拉了拉弓,看着弓的回弹力不错,秋夕满意的眯着眼睛,转身看着目瞪口呆的爹娘两人调皮的眨了眨眼睛,一个漂亮的回转,箭已从弓上离开。
两人只看见绑在半空中的苹果插着一支箭,而在场的人都对秋夕这一箭看的愣住,完完全全没有之前的从容,最先恢复过来的叶爹问道:“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自打娘胎就学会!”秋夕一愣,连忙笑着说,而沈娘笑着打了打秋夕的手,“我怀你的时候,可没有射箭骑马,你老实说是不是小时候去外公家小住,那一段时间让外公教你的?百步穿杨这可是你外公当年成为武状元的绝招。”
秋夕连忙点了点头,她刚刚还在想找什么借口的时候,她娘就直接给她一个大大的理由,她为何不去应承一下,她娘好她自己也好。
“所以,你们安心我去参加吧,我保证我不会受伤回来的。并且我会射箭,骑马我可以让随逸仙那个蠢蛋来教我。”秋夕看着两人眼底还是有些许焦虑,连忙说道:“爹,你也知道女儿可不是好欺负的主,你没看见小小郡主,在我这里吃的憋吗?娘,你也知道女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我必十倍奉还。秋夕默默地在心里说完那两句,两人只能点了点头,她们也是希望女儿文武双全,获得一个好归宿。然而她们却不知道,秋夕已经打算入宫的事实。
郊野外:
随逸仙骑着马,马后面还牵着两匹马静静地走在马车旁边,而夜幽歌静静地看着叶秋夕在弄稀奇古怪的帽子,但是在秋夕的解释下这是骑马最好的保护,以至于她身上就穿着现代的骑士服以及带着那顶特意改制过的帽子。
不过为两人研制的衣服,随逸仙却拒绝穿成这样,所以他便被秋夕赶出了马车,为两人带着需要骑的马走着。
“幽歌,这里差不多了,草地比较平坦。”随逸仙说完后,幽歌拉开窗帘看了看草地,便点了点头放下窗帘,秋夕也点了点头。
幽歌便提前走出马车,跳下马车, 而秋夕穿着骑士装,气势凛凛的站在马车上看着广阔无垠的草地。
蔚蓝的天空,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青草味,心情大好,便潇洒的戴好帽子,不用其他人的搀扶下直接跳下马车。
她走到随逸仙旁边的马匹前,拍了拍随逸仙为自己挑选的那匹小白马,小白马温顺的用头靠了靠秋夕,秋夕会意也用头靠了靠它。
但是眉头不禁皱了皱,她不需要太温顺的马,太温顺的马被驯服到没了马的野性,在比赛中容易被别的马的气息吓到。
幽歌看着秋夕的动作不禁会心一笑,“秋夕很棒呢!知道跟马沟通而不是一开始就要上马鞭打马,马这样在认主,它不容易把你甩下来。”
秋夕一脸懵然的看着幽歌,她的动作完完全全就是琼瑶阿姨的《还珠格格》看多了,但是她又不能解释,只能笑了笑。随逸仙和夜幽歌两人便开始教着秋夕最基本的上马,下马,以及马的肚子是不能勒的。
两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秋夕脱离两人的知道,举一反三的骑着马,就差玩起花样马术,随逸仙不禁问道:“幽歌,你确定她真的不会骑马吗?或者说你见过哪个人第一次骑马的就那么快熟悉的,还不被马吓到?”
幽歌勾起似笑非笑的笑意看着秋夕骑着小白马远去,淡淡的说道:“见过!”
“谁?”随逸仙看着幽歌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幽歌转头看着随逸仙,“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妹妹天下无双,自然继承了外公的优良血统。”
幽歌一边说着一边骑上马去追跑远的秋夕,“喂——你们不够意思,竟然都跑远了!”随逸仙有点急的爬上马,驱赶着马跑过去,然而当两人到秋夕附近的时候,两人的三观再一次被刷新。
秋夕的小白马在旁边悠然的吃着草,而秋夕人正试图通过马身上的绳子上马,口里叼着她改良过的马鞭,一次又一次的上马失败,还有几次差点被马蹄踏中,看的两人心惊胆战。
随逸仙想喊秋夕放弃的时候,却被幽歌拦住了,“你一喊,马更加怕了,只会让秋夕进退两难。”随逸仙不禁皱了皱眉头,但是身体已经在下马,却被幽歌轻轻一跃下马拦住。
随逸仙抛开平日里的嘻哈样子,声音清冷地说道:“你想你妹妹死?”
幽歌深深吸了一口气,放下拦着随逸仙的手,“她是我的命,她死我死。你去帮她,很有可能让她平安无事的,但是受伤免不了。同时你还会戳伤她的自尊。万一你去把马逼急了,她分心了,她死在马蹄下, 我保证我第一个不放过你的人——是我,紧接着是叶府,最后是将军府。”随逸仙睁大眼睛看着幽歌,“叶秋夕真的有那么重要?”
“她的命是由我们共同守护的,将军府足够让墨寂皇朝抖三抖,何况她握住的是外公那颗心,她的出生便给外公带来胜利,每一年都要去将军府小住几个月原因何在?恐怕你知道吧!”幽歌看着秋夕胜利爬上马,手上紧紧抓住那条麻绳,双脚夹着马肚子,口里的马鞭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
“将军府一直不干预朝政上的帮派,保持着中立,但是最后将小女儿嫁给了叶家。估计不单单是看中你父亲的品行吧?”随逸仙看着幽歌,不禁想起家里的小老头,眯了眯眼继续道:“恐怕你妹妹的任何武艺是真的没有,但是将军府的战略谋划是教育了不少吧。幽歌!”
“想多了!”幽歌淡淡的辩解但没作出更多的解释,只因为随逸仙猜中了一部分,另外一份便是秋夕不仅学了战略谋划,更像皇帝般学了帝王的杂学。
幽歌一直面对不了秋夕学帝王杂学的目的——竟然是先皇的遗志。
他脸上挂着有点苦笑,看着秋夕成功让那匹烈马安静下来,两人便走过去,秋夕抚了抚耳边的碎发,看着血迹斑斓的小手以及那根被血染红的麻绳,笑着对两人说道:“你们看,我厉害吗?这匹马是我驯服的。”秋夕挺了挺身子,而身下那匹马不禁看着两人高冷的哼了哼。
“下来吧!让我看看你手上的伤。”幽歌始终温柔地看着秋夕,秋夕正点头的时候,一支利箭快速的向她射来,幽歌眼睛不由一紧。
整个人飞扑过去帮秋夕挡住那支夺命的箭,秋夕不由一惊,从马上抱着幽歌掉落在地上,知道后背传来的痛,她才发觉幽歌的肩上一支箭被狠狠地穿透,箭尖距离她的脸庞只剩下一指之差,鲜红色的血液从箭尖上流下,滴落在她脸庞上。
秋夕脑袋发麻的看着幽歌,但是下一秒立马从幽歌怀里挣脱出来,看着幽歌肩上的箭,连忙找中医里面的止血的穴位,脸色苍白的看着赶过来了的随逸仙,“随逸仙,你快点帮我哥点这个穴位,快点,再不止血他就要死了。”
随逸仙听话的点了点头,伸手点了点那几个止血的穴位,连忙站起来,将幽歌和秋夕护在身后,远处的马蹄声越来越近,直到对方骑着马居高临下的看着随逸仙和秋夕,歪了歪头说道:“哦!原来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