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沧无痕
李温先是用去了将近十日的时间,将气海中储有的天地之魂,转化为水行之魂。
这些天之地魂全部转化之后,李温气络,已经成长为八十七条。
还剩下十三条气络,达到一百条气络,到了那时,便可向行师冲击。
在这天雾峰,水行气息充裕之地,李温相信,自己修炼出十三条气络,简直易如反掌一般。只需催动封神印,将大量的水行气息凝聚在一起,然后吸纳进体内,十三条气络,不用一月,便可修炼完成。
当然了,像天雾峰这种地方,修为高深之人无数,一旦李温大肆吸纳水行气息,天雾峰中气息稍有变化,很可能会有人察觉出来。但是这点,李温自有应对方法,他现在可以随意操控封天印凝聚气息范围,到时只需不用太过贪心,只凝聚小范围的水行气息,然后吸纳,别人应该是察觉不到。
所谓积少成多,如此下去,用不了多长时间,那十三条气络,便可完全成形。
十日之后,李温在自己住处,炼化了气海中所有的天地之魂,然后便走出房屋,来到天雾峰中。
天雾峰范围极大,各弟子房屋相距也比较遥远,李温信步行来,一路上绝少看到旁人。
其实,天雾峰中,不但峰主沧无痕在此修炼,另有许多弟子。至于说到底有多少人,李温并不清楚,但他估计,怎地也在五人左右。
之所以此处显得空旷,一来是天雾峰确实够大,五千人分布在山里,便显得少了。另一方面,修炼毕竟是一项乏味之事,有些修士,在峰中修炼上一段时间后,便到外面历练。天雾峰五千人,基本上只有三千不到还在峰中。
其实,天雾峰的弟子,本不只这五千人。另外还有许多天雾峰弟子,在天雾峰中晋升为水行师之后,便不用留在峰中,而是在天佑国范围内开辟洞府。这样的成为行师的弟子,起码也有一千余人。
李温向那天雾大瀑布行去,在距离大瀑布还有三十余里的时候,李温盘膝坐在地上。
他感受到,越是靠近大瀑布,水行气息越是充裕。他坐着的地方,恰好是左近水行气息最为浓郁的地方,因此李温选择了此处。
李温微闭双目,再次感受了一下这里的水行气息。
此处的水行气息,半数是水行之魄,四成水行之魂,另外的一成,便是水行气息中最为低级的水行之气。
这种组成,刚好合适,李温最需要的水行之魂也已经不少。
当下,李温将胸口中的封天印催动出来,去凝练周围的水行之魂。
李温现在已经知道用什么方法,催动出封天印后,只凝聚水行之魂。那便是只用水行之魂,催动封天印,那么封神印便会只凝聚周围的水行之魂。
封天印发出闪光,漂浮于李温头顶上空。随着李温不断向其中注入水行之魂,封天印的不但闪烁。按照道理来讲,封天印的这种每一次闪烁,都会使周围的水行之魂变成具有实质性的光点儿。过不片刻,那些变成光点儿状的水行之魂,便会向封天印内汇聚而来。
但是,李温在最一开始,便发现了不对。
随着封天印的每一次闪烁,周围的确有水行之魂的光点儿出现。但是,那光点儿的数量非常稀少,并不是所有周围的水行之魂,全部变成光点儿。
李温皱了下眉头,又不断向封天印中催动水行之魂。但无论他如何催动,周围水行之魂的光点儿并不见增加,只是维持在一定的量,便不再变化。
而且还有一个问题,封天印的光芒,并不能扩散到太远。便似乎在李温身旁,存在一个看不见的罩子,将李温罩在其中,封天印的光芒,始终也突破不了罩子罩定的范围。
李温睁开眼睛,将封天印收回到胸口中,随后向周围瞧看,那看不见又摸不到的罩子。
李温暗自捉摸:此事一定有蹊跷,一定是在这天雾峰的范围内,有什么禁制,来限制大量的水行气息被人吸纳。
不过究竟是什么禁制,李温却瞧不出来。但既然可以将封天印限制住,说明这限制绝对非同一般,应当是一种非常强大的阵法。
……
天雾大瀑布高达百丈,宽度起码百里。
在天雾大瀑布的中心位置,有一处水晶宫殿。宫殿的出口,便隐藏在瀑布之中,外人绝对看不出来。
天雾峰峰主沧无痕,此时便坐在水晶宫殿中,闭目修炼。
猛然间,宫殿后方,响起一阵异响。那声响隆隆而起,像是滚滚天雷,自宫殿深处传来。但是仔细一听,又像是怒海狂潮,在宫殿里奔腾一般。
响声越来越是剧烈,直至后来,似乎连整个宫殿,都要摇晃了一般。
沧无痕猛然睁开双眼,自语道:“这是有人触动大阵的声音。这是谁,想要在我天雾峰中,吸纳大量水行之魂?”
沧无痕伸手一挥,手中发出一道水雾。水雾在他身前弥漫、扩散,渐渐变成一座山峰模样。山峰最高处,垂天悬挂一个大瀑布,雾气流动间,便像是水流不住从顶端向下坠落一般。
这水雾凝结的形状,正是天雾峰的形状。
沧无痕伸指一点,一道水行之魂,注入到雾气中。那道水行之魂,顷刻间便在水雾中间流动起来,所过之处,水雾波动不休。
他这一指,天雾峰中的雾气,也是一阵翻涌,便和沧无痕身前水雾凝结成的天雾峰一样。
不到片刻,这阵波动,便传遍了整个天雾峰。
沧无痕望着其中一点,那处雾气并无波动迹象。“原来那人,便在距离天雾大瀑布三十里处。何人这么大胆,敢在天雾峰中吸纳水行之魂?不对,这天雾峰中,除我之外,并无行师修为以上的人。那么是谁,居然偷偷跑到我天雾峰上吸纳水行之魂,难道想找死不成?”
沧无痕眼中寒光一闪,倏然从地上站起,一道水气,漂浮在了他脚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