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上身
“几位死者的共通点有这几方面,均来自金融系,从尸体上均未提取到凶手**,血型均为a型,我能查到的资料,只有这么多。”陈飞鸿总结说。
刘川把鱼头夹到陈飞鸿碗里,接着说,“我们也有些发现。第一,死者都是处女座!”
“闭嘴,刘川!能不提处女座吗?你啥星座啊!”黄晓蓉好奇的问。
刘川起身,在原地优雅的转了一个圈,“哥这玉树临风,特立独行的气质,看不出星座吗?”
“别理他,他是白痴座!”陈飞鸿笑了,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
“注意啦,各位,哥是天秤座,你们都是什么星座啊?”刘川说,“宇宙第一帅气。”
“宇宙第一大白痴!”黄晓蓉说,“我是双子座!”
“我是狮子。”陈飞鸿说。
刘川长出一口气,“还好,还好,木有处女座,珍爱生命,远离大处女座!”
“被处女座伤过?”黄晓蓉问。
“被处女伤过…”刘川一脸贱笑,皱纹都出来了。
“屁…自己都是一处男…”黄晓蓉说。
陈飞鸿敏锐发现到对话中的亮点,问黄晓蓉,“你怎么知道他是处男?”
“咳…咳…”黄晓蓉赶忙喝一口啤酒,来掩饰说错哈的慌张,“我们…还是说案子吧…都怨你,话题都跑偏了!”黄晓蓉一拳锤在低头吃鱼的刘川背上,刘川嘴里嚼了一半的鱼片全喷射到对面陈飞鸿碗里。
“我靠…”陈飞鸿黑线满脸看着刘川,“我靠!”
刘川若无其事的擦擦嘴,“接着说啊…除了指纹之外,凶手大概是这样的人。体壮,善于攀爬,心思缜密,经济宽裕,有一辆三厢车或者吉普,xx学院任职,天津本市人,心理变态。”
“怎么推论出的?你还有画像的本事啊!”黄晓蓉崇拜的说。
刘川又得意了,“妞儿,开眼啊,哥是南开分局第一画像神探。”
“画像神探,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呢?”陈飞鸿问。
刘川解释说:“女鬼的宿舍楼全高至少二十米,假设凶手是借助雨水管攀爬上去,将死者举过女儿墙扔下去,有可能是体壮、善于攀爬的人。作案多起,未留下jingye,这点最牛逼,肯定心思缜密啊。除了坠楼和坠崖的死者,其他发现尸体的地方均不是案发地,凶手转移尸体时,会借助车这种工具,三厢或者吉普为首选。”
“凶手不会租车吗?”黄晓蓉问。
“不会…”刘川肯定地说,“死者里面有几个是被捅死的,会有大量出血,容易在车上留下血迹,成为破案的线索,凶手不会这么傻,自掘坟墓。”
“精彩精彩!”黄晓蓉捧臭脚,“接着说,接着说。”
刘川愈发得意,“凶手抛尸地周边均没有天眼摄录,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对天津市路况极其熟悉,本市人作案的可能性大。凶手对死者们的资料了如指掌,肯定是一个可以接触到这些内容的人,据此推论是学校内部员工。”
“还有一种可能,”陈飞鸿说,“体检中心的医生。”
“对!哥,还是你想的全…”刘川继续说,“天秤座是集合美貌与智慧的星座…”
“滚蛋!”黄晓蓉说,“刚对你有点崇拜,又跑偏。”
“川儿,你不当警察可惜了…”陈飞鸿给刘川满上一杯啤酒,“别辞职了…”
“哥啊,我这点天分,只有看到女性,雄性荷尔蒙大量分泌时,才能激发,咱们局遍地都是老爷们,无用武之地啊!”刘川说,“门店我都找好了…还有两天就辞职了…”
刘川说着搂过身边的黄晓蓉问,“我帅吗?”
“变态!死变态!”黄晓蓉问,“凶手的年龄呢?”
刘川进入死机状态,摇头说,“年龄没想过,三十到四十五之间吧,毕竟作案十年了。”
“明天,你和晓蓉去学校,圈定下符合这些条件的人,我去查查xx学院这些年都和哪些体检中心合作过。看看有没有可疑人员。”陈飞鸿分派任务。
饭后,要分开之际,刘川问陈飞鸿,“哥,我的店就在附近,要不要过去看看?”
陈飞鸿说,”不了,你们去吧,我还有事儿…”
“陈胖子…”黄晓蓉说,“昨儿…说的对不对的…别放心上啊…”
陈飞鸿一愣,笑了,“谁跟你一般见识啊…走啦啊!”
“怎么会迷上你,我在问自己,我什么都能放弃,居然今天难离去。你并不美丽,但你可爱至极…”唱到这句的时候,刘川抬头看向前方一蹦一蹦消食的黄晓蓉,她蹦的有些快,自己的歌声不知是否传入了她的心里?刘川不信一见钟情,他也不爱胖女孩,可他喜欢黄晓蓉,因为亲切,还是什么,他不知道,爱情又不是破案,没有证据,只有心动,足以。
刘川租的门店位于五大道,新艺术派风格,小小院落幽静非常。院中种着、摆着各种有趣物品,有大眼睛的青蛙煤油灯,老式座椅,仿真竹子,最特殊的是一排沿墙而栽的南瓜,未到收获季节,心形叶片初具雏形,迎风摇曳。
“这是南瓜吗?”黄晓蓉问。
刘川愉快的竖起大拇指,“正确!”
“哇…真可爱…”黄晓蓉说,“为了吃吗?”
“南瓜叶包着我秘制的熏肉吃,那味道绝了!”
别墅内还没有装修,保留着民国时期的独特风味,实木地板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仿佛在诉说过去的事儿。
“店名想好了吗?”黄晓蓉问。
“流连…”刘川说,“这个世界上,有这么一个女孩,让人流连于爱情;这个世界上,有这么一种味道,让人流连于舌尖。哥,有才吗?”
“鸡皮疙瘩,掉一地…”黄晓蓉说,“不知道的,以为是榴莲料理了,多臭啊!这种地方的房租很贵吧…”
“还好,不知道为啥,这儿租金很便宜。”刘川说,“准备把车卖了,正好抵房租。”
“钱不够吗?”
“说不上不够,主要我们老爷子搞经济封锁,没啥的,车等以后赚钱再买吧。”刘川说,“走,楼上看看去!”
踏入二层,黄晓蓉浑身一激灵,出于职业敏感,黄晓蓉将刘川拉在身后,黄晓蓉对着空气说,“我可能知道,你这儿为嘛租金便宜了。豆包,去各个房间看看,感觉不对劲。”
“怎么了?”刘川问,“有东西?”
身高一百六十五公分的黄晓蓉,将身高一百七十九公分的刘川拉在身后,紧紧攥住刘川的手,严阵以待。刘川见此情此景,噗呲一声,笑出声音,“黄晓蓉,你怎么这么可爱呢?”
“滚你的蛋!你这屋子不干净!我的直觉不会错!”黄晓蓉焦躁的说,“严肃点!”
“我好怕啊!”刘川伸出一只手臂,趁机从身后环住黄晓蓉,“姐姐,请保护我!”
视察一圈后,豆包指着走廊尽头的房间说,“那儿,吊着一个老头!”
黄晓蓉听完豆包的回复,头皮发麻,扭头轻声对刘川说,“这房子,是鬼宅,要不便宜呢!那屋,有个老头,我没带符,你在这等我,我去过看看…”
刘川瞪了黄晓蓉一眼,“让你自己过去?我还是个爷们吗?走着,爷是处男,爷怕谁?!”
两人手拉手,蹑手蹑脚走到房间门口,房门推开一个缝隙,黄晓蓉看向屋里,果然有一个人吊在屋顶,年纪约么五十上下,身穿中山装,像是民国时期的人,屋内无风,吊死鬼的双腿却一直晃荡,眼睛突出,盯着对面墙壁。
黄晓蓉说,“咱们打不过,撤…”
刘川不吱声,沉默。
黄晓蓉踹了刘川一脚,“赶紧的,撤,打不过…”
刘川还是默不作声。
“姐…”豆包颤抖的指着刘川说,“吊死鬼,在川儿哥身上…”
果然,屋内吊死鬼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刘川眼睛的眼白消失了,两只猩红色的眼球直勾勾盯着黄晓蓉,以极其缓慢的速度举起双臂,呵呵笑着,双手顺势抓向黄晓蓉,豆包见情况不好,不像上次一般逃跑了事,一口咬在刘川腿上,大喊“跑啊!叫吕平湖!”,不知是刘川还是吊死鬼,受咬疼痛,“啊哦…”大叫,脸上青筋爆出,揪住豆包摔于墙上。
黄晓蓉施展跑步神功,可衣服上的流苏花边在这紧要关头和刘川上衣扣子缠在一起,她一个趔趄跌倒在地上,刘川已经扑了过来,将黄晓蓉狠狠压在身下,双手死死扣住她的脖子,双手力气大的不似凡人,黄晓蓉已被掐的脸色青紫,吐着舌头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求生的**让黄晓蓉使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腿,用力踢在刘川裆部,刘川疼痛难忍,翻身倒地。
一阵旋风,将屋内沉积已久的尘土刮起,吕平湖手握绣春刀闪亮出场。
“大胆妖孽!竟敢抢占肉身!还不速速出来受死!”吕平湖大喝一声。
刘川翻着眼睛,面带凶狠,声带中发出老年人的声音,“今天,让你见识下本座的厉害!”
说罢扑向吕平湖,吕大帅哥可不是黄晓蓉这种菜鸟,一转身轻盈躲过,双臂挥动,夹杂着掌风,劈头盖脸一掌直击刘川面门,掌与脸接触的一瞬间,吊死鬼被硬生生打出刘川身体。吕平湖左手擒住吊死鬼左臂,右手将绣春刀使将开来,寒光在屋内打了一个霹雳,吊死鬼由右臂而起,上半身被吕平湖一劈为二。魂飞魄散…刘川昏迷倒地。
“刘川!醒醒…醒醒!”黄晓蓉蜷缩在地上,抱住刘川,哭泣着问,“不会是被拍死了吧!”
“他间接,挨了在下一掌,魂魄会受到些许震荡,但…无大碍,片刻后便会醒来,黄小姐,请放心…”吕平湖说。
“哎哟…哎哟哟…”豆包躺在地上**,“姐,也关心关心我…”
“黄小姐,若无他事,在下告辞!”吕平湖消失不见。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刘川手先动了下,然后哼哼唧唧的睁开眼睛,“这是怎么了!”
黄晓蓉大喜过望,在刘川脑门上狠狠亲了一口,“你可醒了…”
刘川脑袋发懵,“你…你…亲我?”
黄晓蓉松了口气,连忙否认,“no!一切都是幻觉…幻觉…”
总躺在地上也不行,黄晓蓉架着刘川做起来,刘川腿一动,疼得呲牙咧嘴,“卧槽!卧槽!别动…别动我…太疼了!”
“哪儿哪儿疼?”黄晓蓉关切的问,“是头吗?吕平湖下手太重了!”
“不是,不是头…别的,别的地方…”刘川咬着牙,撑着地做起来,靠在黄晓蓉怀里,“说了…你也不懂,我靠!哪个孙子下的黑手!疼死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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