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取宝(五)
打架不是打擂,所谓隐藏实力,保留底牌,在这种场合跟找死没什么区别。大家一上手,就拿出了自己全部的实力。
石梁手中的月华弓可以吸收日月精华,积蓄能量之后,发出一记重击。在地下矿坑里无处充能,月华属于用一次少一次。这几日里的交战中,使用了一部分,现在只剩三记可用,对上常漫天这等大妖,自然就得用出来。
同时水秀已经从百宝囊中取了一只金锥祭出,宝锥化做一道金光,直袭常漫天胸腹。苏紫云一身修为大多在剑上,身上法宝不多,念动口诀将飞剑划做了一道白虹,飞卷而出,谢寒烟手中文昌笔,则在空中写了个诛字,那字带着点点金光,罩向常漫天。
秦丹武双手抽了短铳出来,打一枪就将短铳一丢,复换一铳,眨眼之间,已是六铳连发。六枚红砂出膛,尖啸而出。
常漫天也不怠慢,妖修强调淬练肉身,并不祭炼法宝,它手中也无应手灵兵。见这些傀儡兵冲上来时,猛一张口,一大团黑气从它口中喷出,在它身边形成了重重黑雾。
这厮话说的大,可是交手的时候,可是半点也不大意,先在自己身上施加了防御再说。接着就又一张口,一团电光袭在那些傀儡身上,电弧跳动,傀儡一个个倒下去,动弹不得。
这时那道月华一击先行攻到,可是一进入黑雾就没了踪迹。那枚金锥射入黑雾之后。传来阵阵“滋滋”之声,仿佛有人在用酸液腐蚀金属,水秀心知不好。可是不等她收回法宝,那枚金锥上的光芒已然黯淡下去,接着只听几声脆响,已经碎成了几块。
这件法宝与水秀心神相通,法宝被毁,她受损也不轻,一声闷哼。身形倒退几步,玉体一阵的摇晃。常漫天一声怪笑。又从口中吐出一朵黑云,正迎上谢寒烟写出的金字,只见烟雾升腾之下,黑云与金字竟是同归于尽。谁也奈何不得谁。
秦丹武那六粒红砂在乱战之中,已经射入黑雾之内,常漫天满拟自己的黑雾护身,威力无穷,不管什么样的法宝,也难以奏效。不想那六粒红砂非同小可,那黑雾的腐蚀对其没有效果,任其钻了过去,直接袭向了常漫天周身。
只听叮当做响。金铁交鸣之声大做,常漫天周身忽然显出一层金光,六粒红砂并没有钻入它的皮肤之中。相反被撞的四下飞溅,秦丹武自从得了这件宝物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出手无功,心内也大吃了一惊。
谢寒烟道:“这妖孽以金刚石为食,想来是已得了金刚石的威能,周身上下刀枪不入。你的修为又弱,法宝攻不进他的身体。”
她作为谢青云唯一的血脉。原本是很有一些厉害宝物在手的,可问题是她的修为被限制在了元婴期,很多厉害法宝用不出来。文昌笔固然厉害,可是威力只能发挥出三到四成,与常漫天这等凶徒斗法,占不到上风。
她眨眼间已经连写了五个金字,可是常漫天的黑雾毒云层出不穷,五个金字,都被它用黑云瓦解。至于那些傀儡兵,它每每能吐出雷电,将傀儡兵轰倒在地,轻则不能动弹,重者直接就炸成了尘埃。
“它吞吃了电光石天雷竹,自身也有了驱使雷电之能。”水秀也看出端倪“这条蟒本身是毒蟒,可是现在除了毒以外,它又增添了雷电、金刚之力,像这种混杂属性的妖兽,可就不好对付了。”
妖兽很少习练人间功法,其作战除了自身爪牙,就是血脉神通。如果单纯一个毒属性,大家还可以根据这个属性,使用针对性道术防御。
可是像这种精通几个属性于一身的妖物,那谁也没办法对症下药,交手就只能赌斗修为,凭本领硬拼。
常漫天似乎也发现对面几个修士不是自己想象中那么容易对付,它一声怪啸声中,猛的张口,吐出了无数黑水,向几人席卷而来。看那架式,也顾不上活捉几个女人,把几个人都算在攻击目标之内。
水秀等人虽然都戴着头罩,可这理论上能隔绝各种尘土渣滓毒气的护具,似乎也抵不住这黑水威能。众人都能闻到一股恶臭直冲鼻孔,让人恶心欲呕。若是真被黑水沾上,怕不马上就是个骨肉消融的结果。
水秀忙从百宝囊中取出一面盾牌,迎风一抖,那盾牌已经变成一道高大的城墙,将几人护在墙后。那黑水卷到盾牌上,只听阵阵酸液腐蚀金属声响起,黄烟弥漫。眼见那城墙越来越少,光泽越来越黯淡,显然这件法宝也保不住了。
常漫天冷笑道:“你们投降吧!我有黑水三万斤,收拾你们绰绰有余。你们有多少护身宝贝,又能顶的了几时?赶快投降,我会给你们一个痛快。至于几个雌性,你们只要为我诞下后代,我可以考虑给你们留一条活路。”
“混蛋!我们就算是死,也不会给你这妖孽生孩子。”水秀连续损失两件法宝,受创不轻,身子微微摇晃,她摘下头罩,猛一张口,吐了一口精血在那盾牌上,这城墙顿时又恢复了不少光泽,复又升高二尺。
她叫过谢寒烟道:“六小姐,我们怕是斗不过这孽畜,这挖矿的事是我提出来的,没想到牵连了你们。我为你们断后,你们快走!我会在合适的时候爆婴,争取与这老怪同归于尽,纵然不能,将来寒舟也会为我报仇,我不会让他的名誉蒙羞的。”
谢寒烟道:“二嫂,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要走,也要咱们几个一起走。要是把你丢下,我们宁可不走,大家就都战死在这吧。”
苏紫云的飞剑见机的快,及时从黑雾中抽出来,倒是没受什么损伤,但是连那六粒红砂都没用,她的宝剑自然也济不得事。她道:“这妖孽挡在归路上,我们就算想走,也不容易啊。”
秦丹武看看左右,忽然道:“若是想走,也未必没有办法,只是跑到哪去,可不好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