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两位将军大驾光临,我这个做主人的有失远迎,真是罪过啊!”邶厉的声音从迷雾中传来,他仍然保持着迷雾围身的神秘感,没有与两人距离太近,话说的好听,同时保持着安全距离。
蒙战和楚耀天都摸不清楚对方来路,稍稍迟疑了一下,还是蒙战先开口:“不知此地主人如何称呼?本将军乃是楚国镇远军统帅蒙战,镇远军在楚南战线征战四十余年,却没听说过迷雾谷隐士,若是得罪了一二,我回去就砍了他们的头!”
邶厉怪笑起来:“蒙将军真是杀戮成性,一言不合就说砍头,谁也没得罪我这个入木将死的糟老头,蒙将军可以省点力气了。”
楚耀天最听不惯这种阴阳怪气的语调,冷哼一声道:“既然没得罪阁下,那我手下的古战天这笔账该怎么算?”
邶厉哈哈大笑:“莫非天下一切都是你勤王军所有,你楚将军想拿就拿,想杀就杀?难怪你勤王军这些年都被镇远军压制一头,你楚将军更是胸怀草包,治军无方,管教不严,连蒙将军的一半都不如!既然你不会教属下,那我就替你教训了一下而已,楚将军有意见吗?”
两人神色大变,邶厉这是明显的挑拨离间,蒙战心中大恨,楚耀天更是暴跳如雷,当场抽出斩龙剑,指着白雾笼罩着的邶厉,喝道:“呔!只敢躲在阴暗处的无耻之辈。你找死!”
浓雾翻滚起来,在月色下显得阴郁可怖,邶厉毫不退让:“那就让蒙将军评评理。楚将军的那个属下万里追杀我的徒儿,我这个做师傅的能不能替徒儿出头?既然楚将军想要找回颜面,那就冲我来,我真想领教领教九级武宗的厉害!”
蒙战立刻出声制止楚耀天,问道:“不知隐士徒儿是谁?是那猴妖将,还是岳恒?”
“当然是岳恒!”
蒙战松了口气:“看来这一切都是误会,我等同为人族。怎么可能万里追杀同宗?”
邶厉怪笑起来:“原来蒙将军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人,老夫活了一百多岁。比你们两人的年龄加起来都要大,若是蒙将军以为能三言两语骗过老夫,实在是太天真了!”
被揭破心思的蒙战再也忍不住了,邶厉的言语太恶毒。完全不留一丝余地,不讲一丝委婉,就这样赤果果地揭穿了他们的目的。
“楚兄,我愿意为你压阵!”蒙战阴沉着脸,对爆发前夕的楚耀天说道,他也想看看这个神秘人究竟有什么底气,敢面对两个九级武宗,放出这样狂妄的豪言!
“哼!那我就让你看看,九级武宗的实力到底有多强!”楚耀天身体散发出金光。斩龙剑光芒穿透三丈之远,直扑翻滚的云端,可惜他扑了个空。
“徒儿。随为师入阵!”
邶厉随着雾龙落地,将岳恒召唤进来,厉声喝道:“天罡换位,地势冲天!众神化形,神树助我北斗七星阵!疾!”
迷雾谷上方雾气狂暴起来,大量雾气从湖心岛的巨树妖神身上穿出穿入。最终化为七道虚影,飞到邶厉身边。以北斗七星方位落阵,消失不见。
岳恒睁大眼睛,抓住邶厉身后的雾龙,一丝不苟地看着他控阵阻敌。
楚耀天哈哈大笑:“一个小小的北斗七星阵就想困住我?这个阵你爷爷我二十年前就研究透了!”
斩龙剑挥出,金色光芒所到之处,白雾全都被斩断溃散,而且这道金光温度极高,白雾在被光芒扫到之后,不再是重新凝结,而是直接凭空消失。
武魂之力强大到一定程度,会带有灼烧的功效,甚至能直接烧毁一些法器,是破坏法阵的最佳手段。
楚耀天手持斩龙剑,直接冲向阵法中最强的北斗七星,他知道此阵由七道阵柱组成,控阵者必定隐藏在其中一道生门中,只要毁了一道,此阵必破。
“天璇怒!”邶厉喝道,带着岳恒潜入到玉衡位的生门,处于北斗七星的第五位。
噗!
楚耀天的斩龙剑砍到一条虚影身上,直接透体而入,砍成两段,虚影逐渐实体化,此人竟然是他的手下,七级统军古战天!
古战天的身体断成两截,可他咕嘟嘟在地上滚动几圈后,两截身躯仍然在爬行,上半身两只手不断对着楚耀天伸出,嘴里喊着:“将军!将军救我!”
楚耀天大怒,看着古战天逐渐合起来的两截断肢,又阴惨惨地飞到他面前,大骂道:“什么鬼东西!别以为弄出一个幻象就能吓到我!看我的狂风剑法!”
楚耀天成名的狂风剑法威力惊人,狂风暴雨一般斩向敌人。
叮叮叮!
刚刚合并起来的古战天提刀与其对战三招,可惜实力太弱,再次被楚耀天砍掉四肢和头颅,又将躯体分成十八段,死的不能再死了。
“将军!将军救我!”可那被砍下的头颅飞了起来,一脸惊恐地看着楚耀天,声音是无比地凄惨。
同时,那些被砍成二十多段的躯体滴血未流,迅速漂浮起来,向古战天的头颅靠近,眨眼间再次组成一个完整的古战天!
这一幕让战团外的蒙战看得头皮发麻,心中一阵后怕!
旁观者清,蒙战猜到这应该是北斗七星阵里面的一种幻术,控阵者用楚耀天最看重的人当对手,让楚耀天自己一次又一次杀死,这实际上是在击杀他自己的内心精神!
岳恒跟着邶厉身后,清晰地听见邶厉每一句布阵命令。
除了“天璇怒”之外,每当楚耀天杀死一次古战天的虚影,邶厉都小声念一句“虚实变化,凝!”,同时掐诀,将其他六星方位的魂力转移到古战天的虚影身上,这才保证每一次古战天都能迅速凝结起来,而不是被斩龙剑烧到魂飞魄散。
“原来这也是能量的消耗,驱动法阵也不是容易的事呀……”岳恒小声嘀咕了一句,没想到被邶厉听见。
邶厉回过头肃穆地解释道:“那是当然,我只是七级文相,而对方是九级武宗,不这么做,我们如何打的赢?如何立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