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疯狂
行行复行行,蔡鸿鸣再次来到仙女下凡的地方,拉斯梅朵。
圣洁美丽的拉斯梅朵依然如藏在深闺无人识的处子般,戴着朦胧的面纱,静静的守望在那里。
昨夜下了一场小雪,被今晨的阳光一照,顿时化作水露滋润大地。有些水被阳光热气蒸腾,化成云雾,弥漫在山间,行在其间,宛若步在仙境,飘然若仙。
高原深秋的景致一向迷人,特别是经过雪水滋润过后,更是带着一汪水意,演绎着极致诱.惑。
蔡鸿鸣开车来到以前停车的地方,却见那边已经被推平,立起了几家牧帐,一头头健壮的牦牛被圈在空地上,看到车来,躁动不安。
听到车子声音,从牧帐中走出几名威猛汉子,松娜父亲巴桑也在其中。蔡鸿鸣把车停好,他就迎了上来,给他一个热情拥抱,然后和其他人一起,把他迎进牧帐。
这几个牧民是附近村子的,说是附近,其实隔了好几个山头,平时都有往来,听到巴桑卖的牛羊价钱高,就请他帮忙联系卖家。
蔡鸿鸣也知道这事。
这对他而言,其实是好事。他不怕牛羊多,就怕少,就算买回去一时卖不完,可以先养在农场里。他不是牧民,不怕掉膘。所以他就让巴桑在这里平出一块地,让那些想卖牛羊的人都把家里的牲畜赶过来。今天他也是来看看有多少牛羊,没想到有这么多。真是出乎意料之外。不过不要紧,反正有多少他就收多少。
这些牧民之所以愿意把牛羊卖给他,主要有几个原因,一是他给的价钱好,二是现金交易。
到高原山区收牛羊的贩子欺负藏民没有卖牛羊的路子,往往把价钱压得很低,有的连钱也没给,到卖了牛羊回头再算。这做的根本就是无本买卖,让藏民恼恨不已,却又苦无办法。现在知道巴桑有这么个路子。怎么可能不凑过来。
坐在暖和的牧帐中。喝着酥油茶,吃着奶酪、糍粑和精心烤炙的羔羊肉。蔡鸿鸣一下和这些豪爽的藏族汉子拉近了距离。
在西北这些年,他也不是只知道烧烤和玩,还学会了很多少数民族语言。这边各民族混杂。不会点少数民族语言根本就没法和人沟通。
吃完东西。闲聊下。休息一阵,蔡鸿鸣就载着满满一车羊回去。这只是第一批,后面那些会在这几天全部运完。看来买车的事情得办了。要不然只一辆卡车还真忙不过来。
车子慢慢往前开去,早前的雾气已然消失无踪,留下山间树林那被秋风染成的斑斓世界,闪着艳彩夺目的光。不过蔡鸿鸣没有细看,只是专心开车。
转过一处弯,再过不远,就出了山间土路,踏上硬实的水泥路面,就在这时,他突然看到前面几辆车横在中间,挡住去路。
蔡鸿鸣停住车,从车窗探出头来想问个究竟。却没想,忽然从车中冲出一群手拿刀棍的人,跑到他车子前面,敲着车子叫嚣道:“下来,快下来。”
嗬,遇上劫匪了。他在西北行走这么久,还头一回遇到这种事?所谓艺高人胆大,仗着有点功夫在身,他也不怕,就照他们的话,从车上下来。有人去车子后面察看了下,立马跑到一辆坐着貌似头头的车子里低眉顺眼的报告。
那头头听了,就从车上走了下来。
这人肥头大脑,一脸凶相,来到蔡鸿鸣面前,厉声喝道:“兔崽子,谁给你的胆,竟敢到这边来买牛羊,不知道这边是你爷爷的地盘吗?”
听到这话,蔡鸿鸣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收牛羊的贩子。他们在这边收东西一贯把价钱压低强买强卖,这时看到有人过来抢生意,怎能不急,所以才有今天这出戏。
“什么时候这边成你地盘了,没听过。”蔡鸿鸣叉着手淡淡的说道。
“你个驴日的货,还敢顶嘴。”头头一听大恼,一巴掌甩了过去。
蔡鸿鸣听到他骂的脏话,眼中精光一闪。随即抓住他打来的手,用力一转,头头的手顿时断了,哀声惨叫起来。
“啊!...给我砍了这孙子。”
旁边手拿刀棍的人听到,纷纷扑了过来。蔡鸿鸣将头头往人群一扔,直往人群中钻去,点筋截脉错骨,迅速出手,毒辣无比。不一会儿,一群人就纷纷中招倒地,不是在那边吐着白沫,就是躺在那边直抽搐,有的抱着断了的腿和手,在那边凄厉的哀嚎。
武术是杀人术,所以真正练武的人绝不会轻易出手,因为一出手必伤人。
市面上武术馆中教的根本不是真正的武术,顶多是表演术。真正的武术,出手狠辣,招招都在紧要关害,动之非死即伤,就像蔡鸿鸣这样。这也是他阿公以前不把祖传拳谱交给他的原因,就怕他逞凶斗狠,害人害己。
将这些人打倒后,蔡鸿鸣就想过去把车移开走人。
就在这时,心头忽然感觉到危险,不由分说,连忙往旁边车子扑去,接着,就听到后面传来枪声,一颗子弹狠狠的打在他刚才站的位置。
蔡鸿鸣头看得冷汗直冒,幸好跑得快,要不然就危险了。
练武的人身体各个感官都要比普通人强一点,能提前察觉到危险。有些普通人也能做到这点,练武不过是把这本事放大一点。这就是传说中的“金风未动蝉先觉”。不过那属于高层次界面,蔡鸿鸣这是低层次,远未达到传说中的那种。
“你不是武功厉害吗?出来啊!看看是爷爷的枪厉害还是你的拳头厉害。你个驴日狗生的,竟然打你爷爷。今天要不把你杀了,你爷爷的姓就倒过来写。”那头头狠狠的说着,拿枪就往蔡鸿鸣躲的地方打去,害得他连忙跳到其它地方。
开了几枪,手枪没子弹了。那头头把枪一扔,走到挡路车子的后备箱中抓起一把冲锋枪继续扫射,把蔡鸿鸣那辆卡车打得千疮百孔,打得他东躲西藏,好不狼狈。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蔡鸿鸣看到路边石头,心思一动。就捡了几块。然后悄悄摸到了车子一角,拿着石头运劲往那头头打去。
石头打在那头头肩膀上,顿时一片淤青。那头头也狠,竟然强忍着疼痛。拿起冲锋枪对石头打来的方向一阵扫射。还好蔡鸿鸣见机快躲开。要不然就遭殃了。
“出来啊!有种就出来单挑,你这全家都被驴日的货,不敢出来了吗?”头头举着冲锋枪狂扫叫嚣。
蔡鸿鸣不应。心中却已经给他定了死刑。左右看了一下,他将身子紧紧贴在地面,悄无声息的往车子底下钻去,然后飞速滚到另一辆车子底下,绕到那头头后面。而那人却还不知不觉,继续拿着冲锋枪在那边吼叫。
蔡鸿鸣躲在车子后面,露头看了那头头一下。紧紧的抓着石头,手中劲气灌入,青筋浮现,倏然用尽全力,猛然拿起石头往那头头后脑勺打去。那人似有所觉,转过头来,石头刚好打在他额头。
“嘙”的一声,石头随即击穿他的脑袋。一时,白的脑浆,红的血,狂飞而来,喷了一地。
地上跟着那头头过来的人看到这一幕,恶心得狂吐起来。
事情闹这么大,蔡鸿鸣搞不定,连忙打电话过去给他老丈人,他老丈人现在是武.威市公.安局长,天.祝刚好是他辖下,不找他找谁。
“爸,出事了...”
现在国家正在打击危害国家安.全及严重暴力的犯罪份子,只要涉及到暴力犯罪的,都会被严厉惩处。何况是动了枪?凡事只要用了枪,性质就变得不一样,况且还是冲锋枪,这性质就更加恶劣了。所以在蔡鸿鸣打电话不过二十分钟后,就有大批警察赶到。不一会儿,上空就传来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
接着,他就见他老丈人师明在一行人的簇拥下走了过来。
看到他,蔡鸿鸣才算松了口气。虽然他是自卫,不怕出事,但平时听多见多官府的黑暗,心头不免踹踹,有个熟人心里也安心一点。
因为是自卫,所以没他什么事,在经过一番询问调查后,就被放行。他老丈人或许是出于避嫌的原因,并没有和他见面,不过等他开着那辆被冲锋枪扫射得到处都是窟窿的卡车开到半路的时候,就接到了他老丈人打来的电话,被他骂的是那个狗血淋头。
怎么说也是老丈人,亲亲老婆的父亲,蔡鸿鸣只能忍着。
他都不知道为什么骂他,又不是他要这样,是人家堵路威胁在先,自己自卫出手在后。要不是自己有功夫,早就变成渣渣了。看来练点武功还是好的,不说欺负人,能保护自己也好。没看到现在社会这么乱吗?
他以为今天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出因为买卖而引起的纠纷,过了就没事。
其实事情远没那么简单。
公.安机关在检查其它几辆车子的时候,从车上找到一批炸药、手雷和枪械,简直就是一个小军火库。这下事情升级,武.威市公.安局立即组织工作组调查此事,查找枪支来历。
办案人员从那头头带来的人中找到一点线索,依此线索查下去却发现,买这批军火的竟然是境内一个准备圣.战的恐.怖组织。
由此,事件再次升级,工作组连忙将事情紧急上报。有关部门得到消息连夜展开调查,并以此线索拔掉一个已经在内陆发展起来的恐.怖组织。从抓到的人中得到情报后,他们还将一个隐藏在边境多年的恐.怖组织基地打掉。
蔡鸿鸣的老丈人师明在这个案件的侦破当中有很大功劳,受到上面嘉奖,据说升级有望,明年可能调到省里。
可师明听到这个消息,却是哭笑不得。自己为了这事还把女婿骂了一顿,没想到现在却蹭他的光升职,这叫他脸面何存,还要不要岳父大人的尊严了。不过这种丢人的事他是不会说的。他找了个空闲,买点酒去找蔡天福喝,一边喝一边说蔡鸿鸣。说他年轻人不懂事,让他帮忙劝一下,凡是要忍让一点,不要人家一说点不好听的话就炸刺。
这后果可想而知。
等蔡鸿鸣回家的时候,就被老爸劈头劈脸的骂了一顿,骂得他都摸不着头脑,自己招谁惹谁了。估计打死他都想不到,这些事情全是他老丈人搞出来的。不过老人家的想法也情有可原,现在很多穷凶极恶之辈,做事情的时候根本不管你,一上来就是刀砍枪射。你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吧!何况是枪支?他是不想女儿年纪轻轻就守寡。这一次的事情,他还真捏了把冷汗。要不是蔡鸿鸣运气好,早就去西天取经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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