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在你心里我究竟算什么？”慕容远看着楚牧忽然问道，有很多事情，慕容远并不想说，也很想洒脱的忽略不计，可是现在看着楚牧这个样子，慕容远终究还是问出了那不该问出的话。
有的时候，慕容远觉得他们之间就是单纯的合作关系，可是有的时候，却又觉得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应该不仅仅只是合作关系，毕竟两个人之间已经发生了那种关系，并且有着超乎常人的暧昧。

别人不知道，但是慕容远却很清楚，楚牧已经在她这里度过许多个夜晚，总是神不知鬼不觉得来，等到第二天一早又悄无声息的离开。

似乎是没有想到慕容远这样问，楚牧挑了挑眉看着慕容远，似乎是想要将慕容远看穿。

然而这确是慕容远第一次迎着楚牧的视线，无所畏惧的看着他，因为慕容远想要知道，自己对于楚牧来说，是不是也是挥之即来招之即去的人，如果皇上要是赐婚的话，楚牧会不会因为自己选择拒绝。

当年的楚萧没有，所以慕容远和他之间在无可能，如果这个时候楚牧也会做出一样的选择的话，那么慕容远一定也会和楚牧断绝关系，不管怎么说，慕容远都绝对不会让人伤害自己第二次。

看着慕容远，楚牧什么都没有说，忽然就吻了上去。

慕容远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弄得傻了眼，慌乱的想要推开楚牧，可是楚牧却是越吻越深，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楚牧早就知道慕容远身上的敏感点是哪里，所以在这个时候，想让慕容远听话，也就只有这个办法了。

过了许久，楚牧才松开慕容远，看着她挑了挑眉说道：“这样算是答案么？”

“是不是，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任你索取的一个人？”慕容远看着楚牧冷着脸问道：“你可曾想过，如果有一天，你等到了你想要的一切，那么我呢？”

即便这么多年，慕容远早就知道名分这东西可能只是一个称呼，并不能够拴住一个人，也不能拴住一颗漂泊的心，就像是李期期就是一个很鲜明的例子。

然而正是因为如此，慕容远才一直都告诉自己，没有必要去在乎那些名分，但是作为一个女人，谁都想要一直留在自己深爱的男人身边，在这个时候，慕容远便发觉名分真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即便没有相应的名分，慕容远也需要足够的安全感。

“你是我的女人，若真是有那么一天，你必然是站在我身边陪我傲视天下的那个人。”楚牧看着慕容远一字一句的说道：“而现在，你不必去猜忌那些，你要相信，我楚牧绝对不会负你。”

楚牧的话，她应该相信么？慕容远不知道，第一次这样没有自信，也不知道是否应该相信眼前这个人。

要知道，一直以来楚牧都是一个为达目的决不罢休的一个人，慕容远不确定，楚牧现在是否有利所图，但是看着楚牧的眼睛，慕容远却也觉得楚牧是一个可以让人相信的一个人，至少现在慕容远不想去怀疑。

别过头，避开楚牧的视线，慕容远叹了一口气说道：“明阳长公主今天找我，是告诉我皇上想要给你赐婚，如果我同意的话，她想要跟皇上说恢复我的身份，从而让我以公主的身份嫁给你。”

见楚牧不说话，慕容远便开口解释道：“毕竟当年我和楚萧的事情长公主是知道的，现在你以楚萧的身份生活着，长公主自然希望我们再续前缘，所以今天他才找我说了那么久。”

明明从一开始是决定不告诉楚牧的，想要看看楚牧在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会是什么反应，然而在看到楚牧的眼睛的时候，慕容远还是没能够忍住，将事情都说了出来。

不管怎么说，慕容远从心里还是不喜欢楚牧娶别的女人，虽然说男人在这个世界上三妻四妾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更何况楚牧还不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他是一个王爷，自然是拥有好几个女人。

就像景安王虽然和王妃的关系很好，但是景安王的府上还是有好几个女人，几个女人共侍一夫在他们看来不过就是在平常不过的事情，又或者可以说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所以慕容远也清楚。

但是知道并不代表着接受，从小到大，慕容远都想着自己以后要嫁给的那个男人，他这一辈子只能有自己一个女人，如果不能的话，那么慕容远宁可一辈子都不嫁人。

“我知道。”楚牧看着慕容远点了点头说道，很显然对于慕容远所说的事情并不意外，又或者说是早就已经知道了。

听到楚牧这样说，慕容远不由的意外：“你怎么知道？”

随即想到，如果皇上没有和楚牧说的话，那么也就只有一个人会告诉楚牧，不禁说道：“是容阙告诉你的么，没想到容阙连这件事情都知道。”

按理说楚牧比容阙年长，关于楚牧的婚事是不应该有容阙插手的，虽然容阙是太子，但是毕竟现在皇上还在，所以这样的事情也就有皇上做主就好了，慕容远还以为这件事情容阙不知道，没有想到连楚牧都已经知道了。

“皇上和容阙说过，容阙来找我的时候就已经告诉我了。”楚牧点了点头说道，很显然是承认了慕容远的话，然后看着慕容远问道：“你想要恢复容远公主的身份么？”

作为一个公主，这么多年慕容远可算是吃尽了苦，而一直都没有得到自己应该得到的，朝廷上有那么多公主，可是偏偏没有慕容远的位置。

楚牧知道慕容远心里还是介意这件事情的，因为当初在山上的时候慕容远和她说过许多次，所以楚牧不知道，当明阳长公主说可以帮慕容远恢复身份的时候，她会做出怎样的抉择。

“你觉得，我应该恢复么？”慕容远饶有兴趣的看着楚牧，他倒是想要知道楚牧会怎么想，毕竟这件事情也关乎着楚牧的婚事。

如果皇上恢复了他的身份，那么皇上要是还让别的女子嫁给楚牧，那么皇上实在是没有将他这个女儿放在眼里，慕容远也不会那么在意他了。

又或者说，从那年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皇上在慕容远心里的地位便远远不如从前了。

“如果你想的话，那就恢复身份吧。”楚牧却是毫不在意的说道：“毕竟这是你的事情，我无权插手，只是希望你做出选择之后，不要后悔。”

当年慕容远就是在被皇上封为容远公主之后，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而现在又面临着同样的选择，不知道慕容远会选择哪一种生活。

毕竟容远公主也不好做，每天都要面对一些流言蜚语，以及宫里的公主冷嘲热讽，只是不知道慕容远更想要哪一种生活。

果然还是这样模棱两可的答案，慕容远冷笑的看着楚牧：“楚牧，你不是不知道我的意思，但是既然你想要装不懂，那我就直接问你好了，如果我要是恢复了公主的身份，你愿意娶我吗？”

如果可以，每一个女人都希望嫁给自己心爱的男人为妻，只不过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不如意的事情，就像当初慕容远差一点就已经嫁给楚萧了，就像是现在，如果楚牧不是非要介入朝廷，他们或许早就已经在一起了。

但是现在慕容远毕竟是女扮男装的身份，就算是想要恢复起来，恐怕也是有些麻烦。

楚牧看着慕容远的样子，忽然就笑了起来，将慕容远揽进怀里柔声说到：“我求之不得。”

听到这句话，慕容远心里一暖，有了这句话就已经足够了，慕容远想要的从来都不多，因为慕容远实在是太过理智了，她知道自己怎么做对楚牧好，知道怎么做会让楚牧面临更多的麻烦。

现在楚牧在朝中还没有站稳根基，所以楚牧这个时候最需要的就是一个有势力的女人来帮助他，而慕容远并不是这样的一个人、

就算是公主又能够怎么样，慕容远在朝中的人脉都是远远不够的，所以慕容远知道，楚牧如果为了以后好的话，就应该答应皇上的赐婚。

然而楚牧却只是笑笑，没有表明自己的态度，慕容远就这样靠在楚牧的怀里，听着楚牧的心跳，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不过就是一个身份罢了，就算是不恢复又能够怎么样，当初在山上的时候，慕容远也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有如今的日子。

“楚牧，你可知道，为了你，我心甘情愿这样一辈子，什么都不要，只要你能够达成你心中所愿。”慕容远低头说道，自己大仇已报，现在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帮助楚牧，而慕容远之前从来都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和楚牧的感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慕容远并不知道，但是慕容远却知道，这么多年，楚牧早就已经成为她生命之中不可代替的一个人，当年楚牧对自己的恩情，以及这么多年楚牧对自己的关心，早就已经成为慕容远赖以生存的全部温暖。

所以，和皇上相比起来，慕容远更在乎的还是楚牧的感受，毕竟这么多年，楚牧才是陪在自己身边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