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宽恕
她对自己胸还是很满意,虽然不大,但非常坚挺,马健尧似乎也非常喜欢,总是会激情过后轻轻抚摸和把玩。她自然要将其情展示,以其吸引到马健尧注意。
“你这个贱人……”王学军恼羞成怒,可随即眼珠子一转,一把将陈蕾拉到身前,一只如钢铁铸成胳膊扼住她脖子,大口径手枪也紧紧抵住她下巴。动作虽然没有马健尧那么诡异和迅速,可同样也得无可抗拒,而且一气呵成,几乎只是瞬间陈蕾就已经被他给制住了。看着那冰冷枪管,没有人怀疑,只要他轻轻扣动扳机,陈蕾那秀气脑袋就会被轰成粉碎。
这突如其来变故,吓得陈蕾容失色,不由得啊一声,却又不敢动弹了,满脸惊惧之色。
“放我走,这臭娘们我还给你,她滋味你也尝过,否则咱们鱼死网破、一拍两散!”王学军双眼中布满了血丝,看上去格外狰狞。说话时候,还使劲往陈蕾下巴抵了抵枪口,以示自己决心。反正左右都是一个死,他也豁出去了。
陈蕾吓得是惊恐不已,满溢恐惧,脸上、脖子上开始渗出细细汗珠,脸上肌肉甚至不受控制颤动。王学军勒得很紧,紧到她连声音都发布出来,甚至呼吸都困难。她只能紧紧抓住王学军手臂,试图为自己挣得一点喘气空间。可惜任凭她使出吃奶劲儿,王学军面前就像是蚂蚁无法撼动大树一般,丝毫不能令他手臂移动半分。她只能眼巴巴看着马健尧,希望马健尧能够出手救自己,当然,好是能放走王学军这个疯子。这种走投无路时候,王学军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她不想死,她还想继续活下去。
“杀啊,免得我动手了。”马健尧却是根本就不为所动,冷冷说道:“她出卖了我,你以为我还会放过她吗?”
陈蕾一下子惊呆了,就犹如晴天霹雳一般,不敢置信看着马健尧,一时间,只觉得万念俱灰。王学军愣了一下,随即又骂骂咧咧道:“你他妈少这里诈我,老子要死也要拉个垫背。”
马健尧却是抱着手,像是看戏一般一动不动看着他们。
见马健尧不像是开玩笑,王学军暗骂了一句,一发狠就想要扣动了扳机。可很眼睛里就透出惊骇欲绝神色,因为他突然感知不到放扳机上手指存了。他惊愕看去,只见枪膛连同自己握枪手上,出现了一条细线。线很直,就像是用尺子比着画出来一样。
王学军还没有意识到这细线是什么东西,线条渐渐变粗,然后自己手上细线中立刻涌出大量血浆,紧接着,他惊骇莫名目光中,沿着线条,手和枪一部分滑落地上。到了此时,那种剧烈疼痛才传到了大脑,他顿时就松开陈蕾,捂住只剩下半截手掌,嘶声力竭惨叫起来。
陈蕾呆呆站原地,她身上衣服已经被王学军血染得通红。事情发生得太过于突然,以至于她到现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可很,她又发疯似怪叫了一声,捡起马健尧刚才扔地上那把毒蝎子刀子猛地向王学军冲去,力量之大,甚至将王学军撞倒地上。王学军倒地时候,腹部已多了两个深不见底血洞。
王学军不敢置信看着自己腹部忽然多出来血洞,抬起手指着陈蕾,忽然抽搐了一下。他喉头咕哝着,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嘴里涌出是大片血沫,阻挡住了所有音节,喉头嗬嗬作响却说不出话来。他拼命扼着自己脖子,鼻孔使劲翕动却完全不能呼吸,仿佛所有空气都被抽干净了,亦或是有一个无形东西将他鼻子嘴巴全都塞住,表情极为狰狞扭曲,直到身子僵硬一动不动了,瞪大了眼睛里也全是愤怒和不甘。
“哐当!”刀子从陈蕾满是鲜血双手落下,她整个人像是怕极了似浑身哆嗦,嘴里也失魂落魄翻来覆去念叨道:“我杀死他了,我杀死他了……”
马健尧默默走过来,安慰拍了拍她肩膀,她这才像是回过神来似,扑马健尧怀里痛哭流涕起来,“对不起,对不起,你要相信我,我真是被逼,哇……”哭得是极为伤心。
马健尧一动不动,冰冷戾气脸色有些缓和,心里却是进行着激烈挣扎。
平心而论,陈蕾将自己害到这个地步,就算是把她千刀万剐也不为过,他原本也是这样打算。可此时此刻,看着怀里痛哭流涕陈蕾,他却怎么都下不去手,脑海里翻来覆去呈现出来,都是那几日缠绵悱恻。
重重叹了口气,马健尧将陈蕾推开,看着她满是惊愕和泪珠脸低沉说道:“别靠我太近,我被行尸咬伤了……”
“啊?”陈蕾容失色,吓得连退了好几步,才觉得自己反应似乎有些大了,又上前来拉住马健尧手,脸上挤出些干巴巴笑容,口不对心说道:“我,我不怕,我,我就是要跟你一起……”
马健尧突然就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从陈蕾手中抽回自己手说道:“这个地方我也用不着了,就留给你吧。不论如何,希望你能够活下去。我走了!”
陈蕾愕然,她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结果。看着马健尧离去身影,她想要叫住他,可是声音却怎么也出不了喉咙,热泪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流下。
……
出了院子,马健尧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地。他腰间伤口开始渗出大片鲜血,而且动作也明显开始变得僵硬。他勉力站直身体,咬紧牙关将手伸进伤口处抠出那些已经破碎了子弹碎片,然后将刚才出门时顺手拿一件不知道是谁衣服撕成布条,小心翼翼包扎着浑身纵横交错伤口,没一会儿他就像是木乃伊一样,浑身横七竖八缠满了布条。
包扎好之后,马健尧靠围墙上不停喘息着,足足过了十分钟,才勉强恢复了一些体力,而他半个腰际几乎都已被鲜血染红!他深深吸了口气,拖着沉重蹒跚步子,缓缓向远处走去。
他从未受过如此重伤,哪怕是以前剿灭穷凶极恶贩毒团伙时,被手榴弹炸伤,险些丧命,医院里整整躺了三个月才从鬼门关回来。可和现受伤比起来,那时伤简直就不值一提。
失血过多,按理说会越来越虚弱,浑身会日渐发冷。可马健尧却觉得体内像是有团火燃烧,心脏跳动也全所未有有力,那咚咚跳动声似乎耳朵都能听得到。然而越是这样,马健尧心里却越是沉重。他恍惚觉得,自己身上所有这些反常状况,都说明自己距离变成行尸不久了。他心里一片凄凉,城市虽大,似乎却没有他立足之地,他已然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是找个幽静地方自己结束自己生命?还是一个人孤零零待着,等待终变化?
不远处,行尸三三两两游荡。马健尧惨然一笑,挪着步子向他们走去。以前他总是量避开这些杀不行尸,可如今,自己已经被行尸咬伤,很就会成为它们其中一员,又有什么好怕呢?
还没靠近,几个行尸几乎同时转头,它们赤红眼睛捕捉到了一个人孤寂身影,吹过风送来足以令它们发狂血腥味,可行尸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有一个率先发动了攻击。从这个人身上,它们似乎嗅到一种不一样味道,似乎有一种与生俱来危险,还有就是同类感觉。这些复杂东西,让它们原本就简单意识完全反应不过来了。它们低声嘶吼着,却是越来越烦燥不安。可随着人影靠近,它们却又悚然一惊,慌不迭摇晃着干瘪身子,四处散去,根本就不敢靠近。
马健尧停住脚步,看着几个行尸仓皇而逃,不由得摸了摸鼻子苦笑起来。就连本能驱使下悍不畏死行尸都不攻击自己了,是不是已经将自己视同它们中一员了?可它们为什么又要跑呢?害怕自己吗?
这三年来,马健尧亲手击杀行尸少说也能上千,可以算得上是行尸杀手了,可也没见它们会心生惧意啊?
摇了摇头,马健尧调转了一个方向,准备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已经这样了想再多也没用,该来迟早会来,只要一刻没变行尸,也要努力活下去。
只迈出一步,他忽然停住,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警惕向四面望了一圈,只觉得胸口开始发紧,心跳加起来,周身血液不住奔流,体温也迅速升高。
这是极度危险感觉,而且越来越近,仿佛针扎身上一般刺痛。
停下脚步,马健尧慢慢转过身来,缓缓伏低了身子,摆出战斗姿态,眼神坚定而凝重。多年游走于生死边缘直觉告诉他,自己即将面对将是前所未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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