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7无良夫妇
第二章

“自己亲生孩子，多少会紧张一点，特别是你，她有时说孩子，其实说就是你。可能是因为太爱你，于是不太敢亲自带你。对小黑炭也是，有时她说起小黑炭，有点感觉有点茫然不知所措一样。明明愿意为你们付出一切，不是很傻。”王妃摇摇头，看看还沉睡艾若，轻轻摸索着肚子，“我能顺利生下孩子吗？”

“娘是生了三个孩子，身体消耗很大，所以这回才会有产期风症。您是第一次，难是生产时，但身体娘已经帮您调得很好了，刚刚我给您号过脉，您很健康。生产时，其实若是娘，会安全很多，不过只有四个月了，不知道娘恢复情况，所以这段日子，您太医建议下，多动动。”贾瑗实话实说。

艾若这次凶险孕期内，但生却不难，她这是第四次生产，她平日又很注意，其实就跟她说，生跟下蛋一样容易。但瑞王妃相反，她三十多岁才是第一胎，平日有母亲帮她调养，现她有五个月了，身体不错，但问题是，这是头胎，产道第一次打开她又不会用力，生时会很难。

“我是不是该多找几个太医，帮你母亲好起来？”瑞王妃眉毛跳了，这两月，她真找了不少太医，就算是专攻妇科，瑞王妃都没法放心，而刘睿也是，可能习惯了，再说也怕这些太医们会被收买，所以这些日子，瑞王妃常来看艾若，实际也是让艾若给她看看，并给她开方子。现艾若这样，她倒是能来看诊，可是生时，总不能让人抬着艾若去吧？

“是，如果有娘照顾您，会安全很多，娘常说，这是她能做得好事。”贾瑗笑了，觉得瑞王妃真很好玩。

“对了，穆哥儿要回江南，王爷还是希望他跟你姑父好好学习一下，你若有什么要带，回头我让他来拿。”瑞王妃拉着贾瑗手，轻轻笑道。

“是！”贾瑗温和一笑。

“你真很乖。”王妃轻轻拍拍她小脸，“等你母亲醒了，告诉她，我会保护你，让她别担心你了，她会好得一点。”

“谢谢！”贾瑗怔了一下，下意识只能慌乱点点头，王妃第一次看到这个小姑娘会有慌乱表情，再次轻轻拍拍她，起身让人去通知王爷，他们该走了。

贾瑗送她到二门，但一路上，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静静努力平静送她离开。

而瑞王妃车里又笑了，刘睿看妻子这样，有些好奇，他外面跟贾政没什么可聊，于是自然而然谈到了国子监，贾政这个倒是很多话，由此，其实刘睿也觉得贾政真教书上，很有理念，两人倒是聊得不错，当然，会不禁想想，艾若怎么会喜欢这样书呆子？现媳妇进去了一会，艾若又没醒，她怎么也能这么高兴。

“他们家瑗儿真是乖巧，唉，想什么办法让这两小凑一块呢？”瑞王妃看着丈夫。

“这么喜欢？”

“主要是真找不出比瑗儿还好，漂亮，懂事，性子好也就算了。但我想信，就算她跟穆儿成了怨偶，但有人想伤害穆儿时，她一定会站穆儿身后。其实，这很重要，有一点她和她娘一样，很保护自己家庭，保护孩子。你看当年贾政对她那样，她欺侮贾政是一回事，可还是让娘家请了路先生出来，生生把贾政调回来了。”

“回头，你下道懿旨就是了。”刘睿不以为然一笑。

“事情要定了？”瑞王妃目光一闪，懿旨可不是人人能下，除了皇太后，也只有皇后可以，当然，若没有皇后，掌管六宫贵妃也是可以。但前题是，他们前头得有个皇字。

“就这几天吧！”刘睿轻笑了一下。

“那别急，要不，等着过些日子，某些老臣请您充盈后宫时，再说？”王妃笑了。

刘睿一怔，马上瞪了妻子一眼，他多聪明一个人啊，妻子想利用选秀，让艾若害怕，然后逼急了，穆哥儿横空出世，她一道懿旨，一切就顺理成章，而且，贾家还得谢谢穆哥儿，多少对穆哥儿能好点。这娘们，心眼真太多了。

王妃笑了起来，可能动了肚子，不禁呻吟了一下，刘睿虽然没跟贾政一般乱紧张，但还是扶住了她，好一会，“就生这一个吧！”

“不要儿子了？”

“我又不是没儿子，改明，你抱个投缘到你身边就是了。”刘睿看向了窗外。

王妃没说谢谢，只是轻叹了一声，把头靠了丈夫肩膀上。

艾若是第三天一早醒，醒来喝了一碗人参鸡汤，洗漱了一下，然后摸了下头发，憎恶皱皱眉。现是八月，即便月近中秋，不过天气还是有些燥热，只是夜间有了凉意。这会做月子，艾若真心想哭。不过想想也是，探春是三月初三生日，而她这回原比贾敏怀得早，又早产了，所以生日挨不上，基本上，她们就该扯不上关系对不？艾若边扯头发边想着。

“太太，不可以。”周瑞家太了解她了，每一次生孩子，她都会闹一下。她都习惯了，直接拍开了她手，拿了一块干净布，轻轻给她擦着头发，不管能不能擦干净，但多少显得心情会好一点。

从小一块长大，之前周瑞家是很怕王氏，因为她很清楚王氏又狠又蠢性子，一个没有底限人，其实谁都不会对她表示出真心。

而这十多年，她与艾若相处下来，倒真培养出些姐妹情谊来了。艾若放了她儿女籍，艾若也让他们去读书，去学规矩，虽然这一代不能考功名，可是让她孩子懂事，家里又有些家底，她真能想像若干年后，他们兴旺之势。所以有时反而周瑞家是了解艾若人，因为她是感激她，对她一举一动都很是关注，当然，也就客气不起来了。

“又是这一套，是姑娘还是小子？”艾若也知道，她若想要洗澡，这一屋子人能哭死给她看，还是算了吧。自己把手搭脉上，顺口问道。

“是漂亮姑娘，老爷每天回来不看看姑娘，连饭都吃不下。今儿一早让我们准备衣服，说让姑娘漂漂亮亮见客呢！”周瑞家笑得眼睛都没了。二姑娘一天一样，真是越长越标致，她儿子也议亲了，现也是看到孩子就走不动路，连她每天不去瞅瞅二姑娘，心里都会空落落，“真没见过这么标志姑娘，说句您不爱听，当年大姑娘只怕都没二姑娘出落得这般水灵。”

艾若心又揪起来了，红楼里没有明白描述过元春长什么样，但是，却描述过探春，探春是朵玫瑰，虽然带刺，可是说明她明**人。那时可以说，因为探春是贾政与赵姨娘生，两人都漂亮，探春又是吸取他们优点，自然漂亮了。可现，这个女儿是自己生，从优生学角度来说，其实孩子越到下面，质量会越差。因为父母身体不是好时候。小黑炭就没有贾珠长得好，而现却告诉她，二姑娘比贾瑗长得还好，艾若刚刚平复一点心情又变差了。

“姑娘呢？”

“大姑娘抱着去洗澡了，大姑娘可喜欢二姑娘了，这些日子都是大姑娘一直照顾二姑娘。”

艾若望天，其实她说姑娘，其实问贾瑗，她基本上，这会对那个没见过面女儿，还没什么认同感。不过想想，算了，容易伤二女儿自尊心，还是别说了。

休息了一会，贾瑗带人进来，看到艾若醒了，忙笑着步过来，看得出，她真很开心艾若醒了。

“怎么样？”

“还可以，我以为至少要睡五天，结果一天两夜。”艾若点头，“李太医又来了？”

“是太医院一票大夫都来了，然后一块开会，一块商量了半宿，然后由李太医给你施针，配上他们合伙开药，瑞王妃说了，您两个月内得能下床。”贾瑗做了一个鬼脸，李太医表示也无语，他想让艾若多睡一下，好慢慢修复，可是其它太医们受了瑞王妃严令，没法子。李太医难死了，总算有他把关，没让人给艾若下猛药。

“呸，这人是不是人啊？”艾若真是被气死了，为了让自己点下地，好给她接生去。

“她说她会保护我，让你安心？”贾瑗抓起她手腕，轻轻号了一下脉，“看来会诊效果是不错，你脉像不错，看来只用休养两年了。”

“她保护你？”艾若是大夫，她当然知道，这些大夫是能让自己速醒，能点下床，但是身体内事，还真急不来，只能慢慢调养，两年是必须。并没有再纠结这个，她想是刚刚贾瑗话。瑞王妃会保护贾瑗这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只说让您安心，可能是跟您是朋友，于是知道您可能担心我，于是特意这么说。”

“切，这种事，还是靠自己吧！”艾若想了半天，觉得这种事还是别了，太恐怖。她若知道，那对夫妇早就想好了招，等着她们往里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