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4谢谢你
第二章

“姑母和姑父身子这几年非常好，也许姑母会有自己孩子了。”贾瑗换了话题，她明白了，于是可以释然了。

艾若没说话，此时她又纠结了，她是希望林海夫妇有自己孩子，可是现越来越多迹象表明，红楼来了，她真心不希望林妹妹真会投生到贾敏肚子中来，真太烦了！算了，先等着吧，万一贾石头生了，她再操心有没林妹妹问题。

“你还想让老太太去小庄子吗？”贾瑗看老娘那样子，又笑了，觉得老娘那纠结脸很可爱，虽然她只是表面，但能看到她无奈也好不是。

“不！”艾若不纠结了，轻轻摇摇头。

“怕他们联合了？”

“你呢？觉得他们一起好吗？”艾若看向了女儿，想听听她意见了，她倒不是真想听女儿想法，而是想从中知道女儿进步了没有。

“分有分好，但合有合好。”贾瑗抿着嘴思索了一下，这个她也一直想。喜欢动脑，不是说不动就不动。

“为什么？”艾若可不是贾瑗，走一步要看十步主，她是事到临头，保持头脑清醒主，当然多她是懒得想。

“分开就不用说了，老太太只见大太太一面，就害了两条性命。时间长了，两人都不傻，只怕防不胜防。到时，光对付他们就够你忙了，就别指着做其它事了。”贾瑗对母亲笑着。

那天事，前因后果她已经从艾若嘴中知道了，这是艾若风格，这些事，她不会瞒着她。贾瑗一直想，真跟之前所期望，把老太太跟邢氏放一起，只怕从此多事了。不过……但就此住嘴了。

艾若也笑了，是啊，女儿果然经历了一次磨难之后，就立刻成长了。这个，只怕她已经想了很久了。缺点是这个，其实优点也是这个。

这其实就是复制了当初自己刚来时战术，以退为进，力求让敌人充分表现，然后让贾政都失去所有耐心，让京城把这两人与贾府一分为二来看，达到一次摆脱目。

而分开了，无声无息关他们到死，后呢，贾政说不定想到老娘时，会觉得自己不孝，人总是会把错误放到别人身上，这是人之常情。特别是等贾母走了，而自己活着，贾政心理天平，不用问也会倒向无声无息贾母。结果弄到后，自己还是输了。不合算！

还有邢氏，京城那些贵妇人们，会探寻着，贾家大太太为什么一直不出来，各种传言只会让贾家名声受到影响，果然，使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不是。

艾若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拍拍女儿小脸，好一会儿，“我有时多希望你跟莹儿一样，开心像个小孩子样。有时我又希望你不要太聪明，现，我舍不得你这么成熟。”

“因为我受了伤吗？”贾瑗果然聪明，马上淡淡笑起，现她很听话，不笑不说话了，不过这样她，让艾若难受了，开始怀念起之前那个永远板着脸不会笑小女儿了，至少那时她，是真实。

“所以做母亲是不是很矛盾，我希望给你一辈子无忧，又怕自己不了，你无法生存。时时这种纠结与不安中，看到你成长，我欣慰又伤感。”

贾瑗笑了，亲亲抱抱艾若，“娘，谢谢你。”

“傻话。”艾若突然有点酸了，她女儿从来就没对她说过这句话，永远，永远，都是她拼命想跟女儿解释，而女儿捂着耳朵跺着脚说，“妈妈骗人。”

原来有一天，被女儿感谢是这样，泪一下子涌出，这一刻，贾瑗与女儿形像终于重合了，好像是女儿那软软声音，“妈妈，我爱你！”

“娘也谢谢你，谢谢你给我机会，让我知道，我也能做个好母亲。”

“你总这么开心吗？就算有纠结时候，但很，你就能让自己乐起来？”贾瑗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母亲，轻轻拍拍她，回到了她想问问题，为什么她可以总这么乐观，其实她真想学母亲，但学不到，这是性格问题，还是思维问题？

“等你经历了娘这些故事，然后长到娘这个岁数，你就会觉得，这世上，真没什么了不起。”艾若放开了女儿，释然笑着，此时她心情极好，她好像又解开了一个心结，心情能不好吗？所以对着宝贝女儿，她现笑无比欢。

“死也不怕？”贾瑗喜欢看到老妈这样，但还是故意问道。生死好像是中国人情结，什么时候，都是我要活，我要好好活，没有生存与毁灭这一感触。

“有什么好怕？那才是永远安眠之所。可以真休息了，从此再不受世间这些烂事折磨了。”艾若挑挑眉，一点也不意。

“没有你不舍人？”贾瑗看着母亲，不敢相信，母亲竟然会这么想，“哪怕再也见不到我们了，于是也觉得没事么？”

“你真是傻！”艾若再轻轻拍拍她脸，自己靠好，想想，“是啊，若是现我突然走了，也许，我会思念你们吧！”

“也许！”贾瑗不笑了，马上鼓起了腮帮子。这太过份了，刚刚才说想做好母亲，其实对他们一点也不真心。

“死亡是回到神怀抱，找到内心归依，你们要相信，那是我所期望。”艾若轻轻弹了女儿额头一下，看看女儿漂亮容颜，“对，不是可能，我一定会思念你们，但是我不会难过。因为你很聪明，再艰难时刻，你一定能自救；而珠儿，我刚说了，他心越来越狠，如果瑞亲王上位，珠儿前途会比你爹好得多。他可是叫过瑞亲王舅舅；还有小黑炭，我想师门会保护他，说不定将来他还能保护你。对了，珠儿也会保护你们，我还有什么可担忧？”

“爹呢？”贾瑗想翻白眼了，合着这位真只想当好母亲吗？于是，她思念，担忧，就只有她孩子，其它人，就都无所谓了。

“是啊，他性子弱，说不定会垮，说不定又得让老太太所左右。不过，这改变不了整个贾家大局，改变不了你们兄妹三人大局了。所以，看到没有，有什么？我不是神，我生死，并没有这么重要，所以，宝贝，你也不重要，你生与死、成于败，于大局无关。于是，还有什么想不开，好好过好自己就成了，想那么多做什么？”

艾若其实偷偷转换了话题，她也许考虑问题上，会意贾政想法。会努力让贾政不会挑到自己一点毛病，但是面对生死时，她竟然真没想贾政，她会思念贾政吗？会担忧他吗？她不想面对，她此时只是想想，如果没有自己，贾政会变成什么样，然后顺便轻拍了女儿一下，告诉她，乐观于看透事情本质罢了。这世上，离了谁都不会影响地球转动。

“所以我是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贾瑗果然被带出了，马上呆住了，她真没想到，她原来一点也不重要。

“每个人都是自己故事主角，别人故事配角。”艾若不记得这句话是哪看了，但是真很有感触，对她来说，自己世界里，她好当成主角，忠于自己是对，但出去了，集体之中，要把自己当成配角，把自己作用淡化下来，因为这不是一个真靠一个人力量能改变，于是默默做好自己即可。

贾瑗低头想想，很抬起头，对艾若笑了，她现才明白，为何自己是悲观，而艾若是乐观了。因为艾若从来就不觉得自己能改变世界，所以她根本没打算适应这个世界，小心翼翼去隐藏自己，而是她相信自己真没那么重要，她改不了这世界，于是她做好自己就是了，于是，她按自己心意来改变了贾政，改变了贾珠，并且改变了自己命运。就算小吃货没有像她希望成为她女婿，但她也不气馁，她会给自己三年时间去忘却，然后重头开始。

“你多少岁？”

“不孝女，连娘生辰都不知道，回头让你爹揍你。”艾若轻轻拍了女儿一下。

“所以我不是真聪明，放外面，都是假聪明。”贾瑗笑了，这回她真明白了。

“还是那句话，我跟你说了，你从小林姑父身边长大，他是我见过聪明人，你知道为什么？”

“他聪明到，不让人看到他聪明。”贾瑗很明白艾若说什么，因为艾若总不断提醒着自己，让她去观察林海，让她学会隐藏，聪明真外露了，就不是聪明而是傻。自己从小表现得太聪明了，但是真，母亲好像总也不满意，永远打击着自己，永远告诉自己，自己太过自以为是，这是不对。事实上，这么多年，她也真明白，母亲看着迷糊，但她处理是对。

“你是我见过聪明孩子，如果学会隐藏就好了。当然，乐观一点好。”艾若亲亲女儿额头，轻轻笑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