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王妃心事
第三

“我得跟王爷再商议一下，总不能让你们乱结亲。”瑞王妃给了艾若一个白眼，不过想想也是，真让她出去乱撞，然后拿一堆名册给自己，自己确烦，总算点了头。

当然，她也不是那种肯白为人干活主，她可是人精，她想得比艾若多得多。对她来说，结亲这事，可不能乱结，其实挺麻烦。万一一个不小心，就把艾若给推到了对立面上，这可不是她所乐见。

“也对，瑚哥媳妇要求高点，我们珠儿，没那么高，但一定要乖巧可爱，我不会当恶婆婆，到时会分家，我和老爷不要他们照顾，能好好照顾珠儿就成了。”艾若点头，想想让刘睿来选自己儿媳妇，感觉有点恶寒，赶忙跟瑞王妃强调着。果然这一刻，她心又偏了。

“你有没想过，你们野心有点大？”瑞王妃无语了，盯着她脸。有这么不把王爷不当干部吗？

“什么？”艾若不明白这人精想什么。

“荣国府长孙选贵族之后，而你家长子选清流人家。这样，让人家怎么想？这贾家想做什么？”瑞王妃用上位者思维分析道，当然，其实她不容易信人，就算她是喜欢艾若，但是有些话还是得说前头。

“啊？”艾若还真没想到这个，她不是上位者，她想得到就怪了，听着倒是挺有道理。自己是不是回去再跟贾政商量一下，可是再想想，哪有人可选啊。怎么选，其实只要跟朝中有关，只要有点门第，就得把被人乱想啊。

“傻了吧？！吓你，你也说了，你不要四王八公，就是要老牌世家了。那些人现都被打压得差不多了，而家教真都不错；你家珠儿也要选老牌读书人家，要有底蕴。这些人，其实官位都不很高了，家里有点钱，然后懒得跟朝中这些人闹腾，要就是清贵。所以王爷再怎么多疑，还不至于为这点事猜忌。”王妃淡淡一笑，但轻轻摇摇头，现她终于清楚，这位就是个懒惰傻子。

“为什么笑？”艾若对这位笑容，还真有点心寒寒。之前从来没觉得，王妃让她觉得危险啊。

“你开心吗？”瑞王妃看着她脸，她们庄子路边见面之后，又见过一次，那一次谈贾赦和那个女人事，那一次刘睿也，四人谈话，艾若虽然犀利，但是总算还有些范，现只有她们俩人了，艾若显得随意很多了，这样脸上光彩胜了。

“为什么不开心，我又没打算跟珠儿媳妇住，珠儿娶了媳妇，我就跟老爷回庄子，等嫁女儿再回来。唉，说起来，也真是日子，一晃就这么多年了，女儿都嫁了。”艾若忍不住轻叹了一声，想想看，自己从贾瑗出生，到现，真过了十多年了，还真是岁月如梭了。贾珠现才十三，筹备，总要等到十七左右再成亲吧。而女儿，可能贾珠成亲之后一年，就得嫁掉，她真留不下女儿多久了。

“女儿，你心里，贾瑗是不是才是你女儿？”瑞王妃眯了一下眼，想想看，她叫贾珠是和贾瑚一样，叫是珠儿，而不是儿子。但她叫贾瑗却一直是女儿，她一定没注意到她自己措词吧？

“什么？”艾若没听明白。

“没事，觉得你偏心得厉害。对女儿好像关注。”瑞王妃微笑了一下，转了一个弯。

“我就一个女儿。”艾若也没多想，耸耸肩膀，女儿本就不同。

“是！”瑞王妃笑了，擦擦手，轻轻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深思了一下，“你和你们老爷过得真这么好？曾经他对你那样，你怎么原谅他？”

“为什么这么问？”艾若盯着她，她喜欢瑞王妃是因为她真心觉得跟瑞王妃说话一点都不累，他们之间有些共通地方，不过今天显然有点不太一样了。

“我们不是朋友吗？看你这么开心，有点嫉妒了。”瑞王妃笑着翻了一个白眼。这话半真半假，不过她是真想知道，为什么艾若可以开心跟一个渣男过得这么好，虽然这渣男现被她改造得很成功，但之前渣成那样，若是一般人，直接就弃了吧，她怎么办到？

艾若看了王妃一眼，再看看这屋子，想想自己开药，这人完全没有想喝下去**，她其实已经放弃了吧？刘睿和她婚姻如何，艾若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不过，她是过来人，她看着活得很恣意，其实是因为她是经历了太多事，经过人人生太多苦难，到如今，她真心体会到，放过别人，其实是放过自己。此时王妃应该也反思了，她真不介意与她分享。

“我曾经很不开心，我失去了很多，我人生重要。我甚至不能原谅自己，然后……我放弃了自己一段时间。”艾若伸直腿，轻轻说道。

“所以你之前不怕死，因为你已经失去到没什么可失去了。现为你孩子，你努力振作了？”

“是，因为孩子，我重振作了。然后老爷跟我一起养育孩子，他开始意识到养孩子不容易，也知道一个家建立不容易。离开荣府，是个好开始。所以不是原谅问题，曾经我也放弃了我孩子，现我努力重开始，我让我孩子们现很幸福，这是我想做。”

“所以不是原谅，而是重开始？”瑞王妃想想，探循着看着艾若。

“是啊，这么大岁数了，有什么想不开？年轻时，谁没犯过错，对我来说，现平静生活很幸福，孩子们安宁活这里，安全生活着。至于说老爷，是啊，之前是很渣，不过有句话怎么说，好男人都结婚了！为什么，其实好男人都是婚后调教出来，你都不努力，怎么得回一个好男人。天上不会掉馅饼，都是斗争回来。”

“你心里，孩子们很重要，你心里其实贾政是陪你养大孩子人，不是你爱人。”王妃明白艾若意思，但是还是接受不了，这不是她人生观。

“重要吗？”艾若比着翻了一个白眼，这个人真想问问她多大了，想想看，一个未来皇后，现跟自己讨论什么是爱人，什么是丈夫？

“不重要吗？对你来说什么重要？”王妃有点疑惑了，如果说这个不重要，还有什么重要。

“不知道。”艾若摇摇头笑了，“那对你来说，活着、或者做武则天式女人比较重要？”

“不，我没有那个心气。活着……其实也**不高，对我来说，只是活着。”王妃笑了笑，但是笑得有点勉强了。

“有意思吗？”艾若倒是觉得王妃这种状态不对了，轻轻问道。

“没你有意思，所以有时很费解，你为什么会活得那么有意思？”王妃浅笑起来，这回是认真，表明自己无奈。

“因为我是死过一次人，我信仰让我必须活着。也许是神给我一次机会，回过头来审视自己来时路。这些年，我才发现，我真错得离谱。我为了很多无谓事，放弃了我家，我孩子，我丈夫。直到我一次过，全失去！现我得回了，明白了吗，我得回了他们，我要重开始。”艾若没看瑞王妃，自己靠着看着侧屋屋顶，“你呢，明明有正房不住，却住这里？”

“有什么不同？不就是一个住地方吗？”王妃瞟了一眼，她一直这儿，她没想过有什么不同。

“地位，你又不是八十岁，怎么这么无欲无求？就算我无助时，我也没让人欺侮过，对我来说，这是原则问题。”艾若翻了一个白眼说道，对，这是原则问题，她不能让人觉得她是好欺侮。她随时都保持着自己主导地位。

“你太好胜，这不好。我就算住这儿，也没人敢欺侮我。明白吗？胜利者不是靠你住哪儿显示。我从来懒得跟人斗，但是却不代表自己软弱。至于说，无欲无求，你呢？你**是什么？”王妃又浅笑着抿了一口很香茶，摆摆手，刚刚她觉得艾若很成熟，但现又觉得她有点孩子气了。

“我**，我一直说我要我孩子幸福乐。我小儿子你是没见过，闹腾得啊！我女儿……唉，也没法说。所以惟一正常也能就是珠儿了，帮个忙，给他挑个靠谱。我孙子一定得正常、靠谱。”艾若还记得自己来得目，把话题拉回了原先轨道。

“我会跟王爷谈。”瑞王妃侧头看了她一眼，深吸了一口气，点头说道。但他们话题却没继续下去，一个大家其实都继续不下去话题，再继续也没意思了。

虽然王妃还是那句话，但是这句话对艾若来说，又有了不同感受。刚刚感觉上，王妃是想把这事与刘睿事业扯上关系，而现，王妃似乎有了自己想法。这让艾若安心多了，再说两句闲话，就退了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