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还是心软了
沉默吃完饭，大家坐下吃水果，也不敢说话了。气氛很沉重。

“林家真那么喜欢瑗儿吗？”代善后来瞥了他们一眼，想想那个不会笑，不爱说话孙女儿，还抢什么？比较起来，他还觉得自己孙子好，一个个活泼可爱，机灵多了。

“真，我说把琏儿换给他们，他们都不干，我们琏儿多可爱，笑得多没心没肺？看着琏儿笑，我都觉得什么烦心事都没有了，对不对！”艾若对小呆笑笑，小呆马上又咯咯笑了，全身肉都跳起来。连代善看到贾琏那样，都跟着笑了起来。果然很可爱，全身都肉肉，人喜性，比那个不会笑孩子强多了吧。

“他们不要琏儿，要瑗儿？”贾瑚也不乐意了，太过份了。想想看，自己家弟弟多可爱啊。瑗儿脾气很坏，打小吃货跟打傻子，哪有自己弟弟这么可爱啊！

“凭什么把琏儿换给他们？凭什么？”贾政不乐意了，为什么自己家就得给个孩子他们？瑗儿不舍得，琏儿他同样不舍得，凭什么！贾瑚马上感动了，二叔多疼爱琏儿啊！

“我是说琏儿不是粘人吗？换给他们，晚上琏儿就叫着要回来，所以先换着，到时他们也得乖乖把琏儿再给我送回来，然后总不能再让瑗儿回去。”艾若气鼓鼓说道，她是有策略。

贾瑚这才松了老大一口气，差点以为二婶平日里对他们疼爱都是假了。

“是，所以都是瑗儿那个丫头不好，一点也没说想我们！”贾政气疯了，想想看，如果说女儿闹着回家，妹夫也不会这么厚脸皮，扣着女儿不让回家。

“对哦，妹妹都没说想我们吗？”贾珠也恹恹说道。这么久没见了，他还挺想贾瑗，结果贾瑗却乐不思蜀，真太过份了。

“是啊，小吃货都问妹妹了，说妹妹怎么不回来？”贾瑚也郁闷了，好久没见过她了。虽然酷一点，凶一点，不过挺好玩，现看不到了她了，是挺无趣。

“别指望了，那丫头喜欢出门，我们又不许她出去，她当然不肯回来了。”艾若有点无力，想想看，自己因为不是土著，所以想想看，不敢说，不敢动。贾瑗也许觉得林家过得恣意一点吧！林家比自己知道怎么可以让小姑娘活得乐一点，所以贾瑗自然比较喜欢宽松一点环境。

贾政抿着嘴，不让女儿出门，他也觉得没什么问题，因为是女儿，当然处处小心，想到林海竟然用这一招来讨好女儿，真太过份了，愤愤然说道，“不会想把孩子惯坏吧？”

“不会吧！”艾若叹息，能把林妹妹教得那么目下无尘，应该不是那种会溺爱孩子主吧？林妹妹可是他们求了十多年，好不容易才有女儿，应该溺爱吧，却把女儿教成那样，显然是很会教孩子。不过，她真很怕把自己女儿也教成那样，不过想想也是，自己家女儿就是太聪明了，好吧，还有一点小小市侩，略略学点书卷气，也许也不错。

“去说，过几天休沐，我们要去庄子里，让他们一块去，我就不信，他们还不还给我们。”贾政哼哼着，重重放下杯子，想到又愤然了，自己每天忙得要死，为什么那个人可以天天陪着女儿到处玩？

“那个人，为什么天天这么有空？国家俸禄，就是给他这么用吗？”

“就是啊，姑丈为什么都不用去衙门吗？天天出去玩？”贾珠很气愤，他气愤于，为什么姑丈只带妹妹去玩，也没说带带自己，自己也很乖很可爱样子好不。

“是啊，姑丈不也是探郎吗？为什么二叔要这么忙，姑丈那么清闲？”贾瑚很困惑，他没林海应该带他去玩感觉，就算林海肯，估计自己舅舅也不会肯，所以他只表示困惑，就不表现羡慕嫉妒恨了。

“所以要找点事给你姑丈做，不能天天这么闲着了。”贾政重重点头，愤愤想着。

“咳……”代善真听不下去了，虽然每天过来陪他吃饭是很好，可是问题是，这么肆无忌惮跟孩子们评论他们姑丈，是为人父母该做事吗？轻轻咳了一声，成功制止了小孩子们。

“去睡吧，跟老太爷说晚安。”艾若也不想让孩子们这儿了，跟着贾政一起吐槽姑丈是不太好，虽然她也气愤难平，至于吗？好歹也让她看看孩子啊，结果逃得远远，连看也不给看，太过份了，不过当着孩子还是算了。

孩子们走了，她本也想抱着小孩子回去，结果贾政还是不死心，看孩子们走了，说话也放心了。

“爹，妹夫怎么都没事做？要不你跟圣人说说，要不要给妹夫找一个实缺，好是外地。”

贾政还是气愤难平，父亲咳嗽也没能阻止他心中愤愤不平。明明同样供职翰林院，凭什么自己忙得要死，而他闲得发毛了。直接把妹夫送到外地去，才是正理吧，这样女儿就能回家了。

“你让他做什么？他本就是圣人留给子孙用，此时不过是考查他能力罢了，他此时越自，圣人会越喜欢。”代善淡淡说道，原来这些他不会跟儿子说，不过看儿子认真工作，只要不要谈到孩子们，这个二货次子看来也挺像样了，所以想想还是说了。

“是想说，妹夫是很有能力人吗？”贾政又不是真二货了，人家现是先生了，读书很用功，性子越来平和自然起来。翰林院又不是真世外桃源。只不过他学聪明了，把自己隐藏起来了。现父亲提起来了，他马上就明白了其中含意。

“是！很有能力。不然，我怎么会招他当女婿，所以不要为一个孩子，弄得太僵。兄弟之间，要相互扶持，守望相助。”代善没看儿子，轻轻言道。

贾政不再说话了，看了艾若一眼，艾若望天，原来是这样。作为天子近臣代善，早早就看到了林海前途，于是招他当了女婿，为自己儿子将来铺路。而林海将来备受重用，一路升到二品，也不是偶然了。

此时清闲，有可能是一种考验。不过是考查着他心性吧？看他会不会急，会不会争，年轻少年郎，已经被迫家里待了三年了，终于出来了，还是不给活干，性子差一点，只怕会急切吧？不焦不燥做自己，于是能得到圣人青眼吧？

贾政接过了小呆，跟代善告退，小呆也跟代善挥手，代善也笑了，这小胖子能养成这样也不容易。笑着也跟小呆挥了一下手，看了贾政一眼，“可怜一下你妹妹吧！”

贾政怔了一下，默默退了下去。

和艾若一起慢慢走回屋路上，侧头看了她一眼，“是不是心眼太小了？”

“你敢说，把瑗儿就放姑太太家，我就跟你拼命。”艾若看也不看贾政，直接说道。

贾政笑了，真艾若说，‘是啊，相公，瑗儿就让姑太太带着吧！’他会吓死，那根本就不会是妻子该说话。

“不许笑，我跟你说，我永远不可能答应让瑗儿跟着姑太太。所以谁说可怜也没有用，那是我生，我生。”艾若看也不看贾政，直接说道。

贾政挑着眉，根本就不说话，抱着小呆子自己低头闷笑起来，他真挺了解老婆了，说狠话人，其实都是心已经软了。只是用狠话来让自己好过一点罢了。

哄着小呆睡了，看着艾若梳头，想想蹭到跟前，“要不要，我们再生一个？孝期过了之后。”

“那也得孝期之后啊！再说，真再生，姑太太心里会怎么想？‘我求一个孩子都没有，你们有儿有女了，还生？’她心里只会难过。”艾若没好气说道。

贾政想想也是，觉得也是，他们躲着妻子，不过是可怜怕去接，因为实没有勇气再面对没有孩子日子吧。

“明天我去跟妹夫说，让他们一周把瑗儿好歹送回来一天，这样像什么嘛。”贾政轻笑拍拍艾若肩膀。

“贾存周！”艾若真想掀桌了。

“那个，那个，两天！”贾政马上妥协。

“让妹夫休沐时，送回来。你跟他说，不许教成才女，我们家不许要才女！”艾若真被气死了，可是想想也是，真这么不清不楚，以后林家人还得躲着她，不如说，以后休沐时，把孩子送回来，好歹也让父母见见不是。这样，他们也能心安，能正正式式把贾瑗留他们身边，应该会好过一点吧。她万不肯承认，其实她也心软了，因为代善那句话，一下子被打倒了。

贾政笑了，轻轻给艾若按摩起肩膀来，刚刚其实他也很气，可是后父亲那句，‘可怜一下你妹妹吧！’一下子打到了贾政内心柔软地方。

他们都知道，也许妹妹这辈子，可能就没有自己孩子了。现只是把女儿借给她，自己还不依不饶，确是有点太没有站妹妹立场上想想了。又不是给了她们，只是借给他们带带罢了。虽然心情还是不好，自己也就一个女儿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