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聪明人
艾若想想早上贾政那样，让他马上搬过来，他一定给脸子看，还是想想办法，拖几天吧，总得让人有个缓冲期不是。这回让他们回来是管家了，所以还真不再是借住了。于是算是他们正式居处了，但想想贾赦这儿住着，就没顺过，风水不会不好吧？

艾若越想越毛，心里琢磨着，要不要找人来看看，不说改格局，重布置一个风水位总是必须吧。别提她信天主教，信天主教，也不耽误她看房子格局，住得舒服了，她孩子们才能身心健康不是。贾政才能顺利考上举人不是！风水是很重要。

抿着嘴看了半天，总算找了一个理由，不过这一个理由好像也拖不了几天，脑子动得飞，拼命想着还有什么理由。

周瑞家，吉祥、如意，和提上来春喜，夏华一块，跟后面逛着，看奶奶这样，表明也是不满意，一个个都不敢说话，生怕惹了奶奶不痛。

而这宅子，其实让艾若不满意是邻居问题。贾母不是被逼出了荣禧堂吗？一般人家都有西跨院，这里靠近后园，是风景清幽地方，一般都是家里给老人养老地方，不然贾源夫妇当年也不会不想离开，后来还把这块地方给了贾赦他们夫妇住，因为这一块，真是府里漂亮地方。

所以代善再不待见老妻，却还是把旁边西跨院拔给了贾母。所以，现离艾若近，不是贾赦夫妇，也不是住梨香院代善，而是倒霉贾母。这怎么能让艾若开心得起来？

若说贾母是一墙之隔邻居，也有点夸张。但是两座院子是挨着，那是可以确定。

艾若站墙边，看着外面，再看看里面，她又不能跟红楼梦里那个二五仔贾赦似，把与荣府相联墙砌高、封死，切一半园过去，自己关门过日子。

记得吗，红楼里黛玉要去看大舅舅，要坐车，让人会觉得也许贾赦住外头，其实真不是，而是贾赦把墙砌了，封了相连门，弄得跟别府另居一样。

所以黛玉要坐车了，你想，三百六十度，一个整圆，能不远吗？由此，让人不得不想，贾母着怎么长子了，长子明明离得这么近，还把墙封死，有什么深仇大恨啊。发人深省！所以啥事都不经想，越想越心寒。

当然，此时艾若也想把院门给封了。不过代善还，她真没那个胆。不过，真，离贾母这么近，她真真觉得，贾赦其实是对，保持距离，才能常来常往。有这样认知，她能不纠结吗？纠结死了。

“奶奶这院子真好。”周瑞家四丫头催促之下，只能赔着笑脸，没话找话，谁让就她是陪嫁过来，她比较有脸面呢。

不过周瑞家倒真不觉得这房子有什么不好，要知道，这块地方，也不她们想搬进来，就能搬进来。若不是大爷搬到荣禧堂，这块地方轮也轮不上二爷啊。不过这话，她若敢此时艾若这么黑脸时说，就真白活了。

“哪好？难不成比咱们家还好？”艾若没好气说道。

周瑞家无语了，这能一样吗？他们家是规整四进宅子，真和这样假山园房没法比。你想，公寓楼跟别墅能比吗？基本上，艾若现住，对国公宅第来说，也就是经济适用房，而现拔给你们园别墅，你们还叽叽歪歪，传到代善那儿，就是没事找抽了。但她是奴才，还真不敢顶嘴，陪着笑脸说道。

“看您说，这不是跟之前那小院比吗？之前小来过，老太爷看来也费心修整过，看看这门上漆都是做，看着多喜性啊。”周瑞家挑好说。

艾若还真没心情看这儿门是不是重修过、漆过。这儿东西严格意义上，还是荣府，她又带不走呢。所以再好，有个屁用啊？只要等着张氏不了，贾赦过了孝期，娶了继老婆，就算她们不想走，人家也得轰他们走。

所以她此时，又不禁回头看看门外那个院子，至于吗？要这么近，代善故意吗？他住梨香院，离荣禧堂比较近。所以从这儿也就知道了，代善有多偏心了。本质上，代善和贾母其实一样，都是偏心到没边主，唉！

那个邢氏进门，她们就可以走了。应该是可以走了吧？其实艾若还真有点不敢肯定，想想，如果说，贾母那不着调，还是给贾赦续个不着调邢氏，她也认了，坚决不往荣府这儿粘了，实不成，她把贾瑚，贾琏带走还不成吗？总算也对得起张氏了。

“奶奶！”周瑞家看艾若又走神了，忙叫道。

“行了，把吉祥和如意事办了吧！不用惊动谁，到庄子里办了，东西备得好点。”艾若懒得再多想了，只能想想让人开心事了。可是就算看吉祥如意脸红了，春喜，夏华捉狭笑容，也抹不去，艾若即将要跟贾母做邻居悲哀，还是哭丧着脸。

“这不用奶奶说，小明白。”周瑞家笑着言道，这两丫头算是赶上好时候了，他们分出来了，是二奶奶独立操办这事，事事求全，自然丰富得多。比她那时候不可同日而语了。

不过周瑞家也不妒忌，因为同一时间，艾若把周瑞家两个孩子卖身契还给他们，周瑞家真没有后顾之忧了。她儿子虽然不能出来读书，考学，但是之前存银子，可以以他名义买下些地，从此，周家不再为仆为婢了。她孙子说不定也能将来考个功名，她能享孙子福呢。

看出来不同了吗？赖家同样是放出去，却如丧家之犬，而周瑞家只放出去两个孩子，却欣喜若狂？赖家放出去若是一老一小，赖大夫妇还府中掌着权，你看看他们会不会欣喜若狂！不同只这儿，赖家失去了饭碗，而周瑞夫妇有了前进动力。

“你们两听着，将来有了孩子，跟跟周姐姐家一样。我不偏心。”艾若轻叹了一声，其实她是希望把身边心腹孩子都送出去，不是为了他们好，而是为了自己。真像赖家那样，把府里一切当成他们自己，那才是悲剧。

周瑞家点头微笑，真心感谢艾若，吉祥如意脸跟烧着炭一般，火红滚烫。但心里却也充满了甜蜜，人是自己选，去庄里成亲，避开宁府丧事，红火办亲事，将来有了孩子，也能脱籍出府，做自由人，想想都觉得日子有奔头了，能不甜蜜吗？

至于说为何吉祥如意此时办亲事，不用避开代化热孝。皇家办丧事，除了皇帝和皇太后，皇后三巨头没了，全国人民要为其服丧之外，你有听过皇帝二大爷死了，让全国人民服丧吗？

同理可证，代化毕竟只是那府老太爷，跟荣府能屁关系，没见贾政试照考，而满府上下，除了外出爷们还是一身素服外，家里丫头婆子，哪一个又不是穿金戴银。

自己还算给代化面子，里外都是素，不让人抓一点把柄，不过倒还真不至于为了代化，影响了吉祥和如意婚事。当然，艾若还是为了自己，毕竟，真那过些日子，贾政考上了，二房就真忙了，春喜、夏华才十四岁，刚刚提起来，算是聪明，但是，还真扛不起来。所以想来想去，还是让他们赶紧嫁，然后度完蜜月，好回来安排工作。

唉，人生果然都是别人比较完满。为什么自己这么悲催呢？贾政跟他娘这么近，那可是真孝子，那个，问题是，如果一个人，连亲爹妈都孝顺，她还能信他什么？可问题是，她怎么办，不想让贾母跟贾政太亲密，可是又不能太强硬，怎么办？

周瑞家他们本来还挺开心，结果一抬头，却还看艾若不时回头看那个月亮门，她是多聪明一个人，马上就明白了，艾若不喜欢和贾母太近，可是她却想不到，艾若想是，如何跟贾赦一样，砌上黑漆漆高墙，连风都不透给荣府。

“老爷吩咐了，以后他是老太爷，太太是老太太！”周瑞家想想赔着笑脸说道。

艾若看了周瑞家一眼，这会说这个做什么？跟她现有什么关系？

贾母本她心里就是老太太，不过是因为代善还，这府里没改口罢了。现老爷子退休了，自己给自己升了一级，要当老太爷，谁还能拦着？

“以后爷和您也是老爷、太太了！大老爷、大太太那边说是已经都改了口，小问问太太，咱们这边也是不是改个口，爷出门也有威风。”周瑞家笑道。

“这点事还用问，老……太爷既然吩咐了，就照办吧！”艾若摆摆手，觉得这点事还真不值得一说。

“既这样，咱们也是自成一府。老太爷不也说了，这边我们也开个门，平日里，还是跟小院一样，月亮门不许随意出入？”周瑞家终于说到了点上。她都急死了，怎么平时挺聪明一个人，怎么这回怎么点都点不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