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医者仁心
药没煎好,贾瑚开始拉肚子了,这是喝多了盐水作用。其实天药里本身就有泻药成份,也是要带走身体里病毒。
大夫没想到贾瑚没吃药就拉了,而这时,奶娘赶紧要拿脏被褥出去。
“地上挖个坑用石灰化水,这些污衣裳被子全扔进去化了。”艾若按住,这些粪便传染性强,贾家有是钱,这点东西还经得起消耗。
奶娘吓了一跳,贾瑚身上都是好东西,就算不要,洗干净,赏人也好。竟然要化了去。
“去!”艾若吼了一声。
奶娘忙命人去挖池子了,扔了石灰,搅得浓浓直冒烟,抱着贾瑚衣物被褥扔进去用棍子搅着。衣服瞬间就化得没影了,被褥里有胎,慢一点,却也慢慢消融之中。
太医就看着艾若抱贾瑚,手法非常熟练,他并不知道这是并非是大奶奶,只觉得这是一片慈母之心。
“二奶奶,大奶奶发动了。”瑚哥门已经封了,进出都被禁止,只能隔着门传话。而内室,只有艾若和几个贾瑚贴身人,其它人都不许乱走,大家也知道,瑚哥儿见喜了,为了避免被带累,还是老实呆着吧。
艾若下令封门,也没人敢说什么,不过张氏那头还是疯了,惟一儿子见喜了,情绪激动,提前发动再正常也没有了。
艾若倒是理解她,可是她现真出不去,只能看向太医,想想,“麻烦您去看看大奶奶吧?”
太医也是懂行,看看身上衣裳,艾若也会意,忙对外喊了一声,让人准备水,请太医沐浴,拿大爷衣裳给大人换。
太医下去,想想,艾若叫来奶娘,“你去门口跟报信人说,让她对着大奶奶喊,她若死了,没人给她看孩子。”
“二奶奶!”奶嬷嬷没想到二奶奶会这么说。
“让人去喊,喊得大奶奶自己生下孩子为止。等我出去了,喊人,一人一两银子。”
奶娘咬牙下去了。
艾若贾瑚院里住了三天,贾瑚身体还算是不错,总算挺了过来。小脸也漂漂亮亮,一点痕迹也没有。艾若轻轻吻吻贾瑚小脸,而贾瑚也虚弱对艾若笑着。
而他见喜第一天晚饭上,张氏生了一个健康男孩子,本来是很凶险,结果因为二奶奶要给一两银子赏钱,于是一群人都产房外喊‘大奶奶,你若死了,没人给你看孩子’。
闹腾得张氏晕过去人都醒了,只能咬牙奋力生下了儿子。太医正好过来,直接告诉张氏,二奶奶照顾着瑚哥儿,他保证瑚哥儿没事。张氏这才安下心来,沉沉睡了过去。
代善和贾赦听到消息一块赶回来,结果家里一团乱,但贾瑚小院那头封死了,不让人进出。一打听,才知道二奶奶自己进去了。外头大奶奶生孩子,而贾敏还是姑娘,总不好照顾嫂子生产,于是乱成了团。
其实贾母能管家这么多年,也没出过什么什么错漏,她真算是不错管家之人,只是问题是,人不能有私心,天平不平,就要出事。
张氏她屋里发动,她找产婆,找太医,准备产房,能有多难?何况,她只是动动嘴,边上一群人帮忙。可是贾母也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就跟小孩子生了气一般,躲屋里不出来,说病了,头疼。
当然,贾母是生气了,外头有请客,人给帖子也直接给大奶奶,根本就当府里还有一位太太般。加之分家,库房钥匙、账本都交了,张氏真正成了荣府当家人。她除了还是太太,再无一点权限。撒气,媳妇当她是要吃,一点也不放心上。她心高气傲了一辈子,结果落得这个下场,她怎能不气?
刚刚大房出事,平时懒得说话老二家,竟然越过自己,直接把事情安排了,并且把张氏托给贾敏,无视了自己存。
贾母能咽下这口气?当张氏发动之后,贾母便装起头疼来了,反正什么事也不理,等着人来求她。
张氏也不是那省油灯,怀得到这时候,本就随时预备着生。身边老嬷嬷们一个比着一个精明,看贾母这样,马上也不管了,大奶奶怎么说也是现真正掌家人,想想连带着嬷嬷们也甚有权威了。
马上直接把张氏移到侧屋里,有条不紊开始安排,张氏问题是忧心着大儿子,又气婆婆不懂事,本身她这段时间其实也是亏了底子,情况此时其实甚是危急了。
若不是老二家直接派人外头喊话,那个张氏只怕就危险了。
代善看到史氏没出正房,心里就记下了。又听到下人这么乱喊,还是老二媳妇吩咐,也知道,这是老二媳妇逼着老大媳妇坚强。别真倒了。不过问题是,这么一喊,史氏不是没脸了。没人帮着带孩子,就是老二家不带,史氏也不带,她孩子就没人管了。
终于孩子生了,稳婆说,母子平安,太医进去号了脉,也说很好,没事。贾赦这才一屁股坐地上了,受惊吓太大,一时没站稳。
等艾若第三天,贾瑚痘出了,烧退了,艾若这才全院再消毒,换了衣裳出来。原本还应该再照顾几天,不过她是大夫,不是护士。大夫责任她已经完了,调养交给张氏信得过人吧。主要是,她也担心自己孩子。三天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弟妹……”老大这几天一直院外等着,虽说一直说没事没事,可是真开门了,表示没事了。
贾赦也知道,这几天二奶奶一直照顾儿子,他们和二房好像真没什么交集,没想到这会,帮了他们人,竟然是这个他们看不透弟妹。让老大无语了很久。
“大伯进去看看瑚儿吧,身子没事,不过有些弱,要好好养些日子。哦,大嫂子那儿,暂时不要带瑚儿过去。”艾若虽然关门,却也天天有人门口传信,张氏亏了身子,说是母子平安,不过张氏这回且得养了。正是体弱时候,再把身上还有病毒孩子过去,张氏就麻烦了。所以还是强打精神嘱咐了一声。
“是!辛苦弟妹了!”贾赦也看到艾若红红眼睛,只能深深一揖。
艾若摇摇头,直接回了自己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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