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战斗
果然第二日一早,附近大酒楼就来送面了,送两府面和点心,分三等,一等自然是送主子,二等、三等按成色分给体面奴才和低等粗使人。
代善梨香院里一早除早餐之外,竟然还有面和点心,再看边上心腹脸跟屎一样,就知道有问题了。
知道原委,代善也气得想死了。蠢货,一家子蠢货。他不得不承认,连自己心爱女儿,也是蠢货中蠢货。
可是又一点办法也没有,总不能一早上去敲各家门,送帖子,补办满月酒。代善想去跪祠堂,休妻了。真心觉得活不下去了。
而大房里,贾赦补了差事,一早要去营里,看到热腾腾面还挺高兴,吃了几口,觉得跟自己家不同,便问了两句,也不觉得有什么,吃完了。觉得香,张氏便把自己那碗也给了他。他乐呵了,扒进嘴里一抹嘴上班去了,一点也没想到这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张氏等贾赦一转身,脸就垮了,她跟老爷子一样,也想死了。现她连爵位都不想要了,只想离这个家远远。这一个月发生事,她比艾若要清楚多了,艾若是专心整理内务,根本没心思去想外头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张氏不同,她是管家奶奶,就算现卸下差事,可是她还是贾家大奶奶,人家不会一分为二看问题。
太太由着姑娘刻薄王氏,以为这能瞒得住人?只怕满京城里,没人不知道贾家养了一个刻薄姑娘,林家来退亲,她一点也不觉得诧异。也就老爷子给姑娘面子,只说是史氏名声碍着了姑娘。殊不知,贾家姑娘名声现已经臭大街了,若不是定婚早,贾敏这辈子也指着嫁出去了。
结果贾敏一点反省也没有,往哥哥屋里塞人,这是姑娘该做事吗?史氏脑子全是屎吗?她这个月真被气得翻过去,去跟史氏说,她能听吗?找老爷,老爷比她气得还狠,却也没法子,总不能关了这对母女对不?她压住气,决心好生安胎。
元春满月事,是她派人去提醒贾敏,原想着,好好给元春办个满月,把老亲们都请了来,演一出母慈子孝,大家把面子圆回来就是了。
结果贾敏竟然还出这个混帐点子,重要是,把自己还扯进去了。说什么自己有身子,怕冲撞。张氏真想去扯烂贾敏嘴,就算心里没有嫂子,总该顾念一下侄子、侄女吧?张氏心里咒了贾敏千万次。
边上人劝了她半天,让她千万要以孩子为重,别气坏了身子,就划不来了。况且,太太和二房闹起,对大房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坏名声是太太和姑娘,与大房有什么有关系?现原府里老太太,舅太太常遣人来看大奶奶,大奶奶这家里,还有谁敢不敬着?
张氏才努力平了气,想想娘家生怕她也被虐待,没几天就带人来看她,送吃喝,所以奶嬷说得也对,太太和二房之争,管他做甚,娘家自然会帮着自己往外摘。于是安下心来,好好养着。结果今儿看王氏反击,真气乐了。罢罢罢,她要不晚上跟贾赦说说,自己身子不好,去庄子住到生产好了。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史氏和贾敏也看到了面和点心,而且听到二奶奶送了全族,每家都有,为大姐儿积福。而且送面是吉祥,她很确切说,是二奶奶送,提也没提二爷这两个字。
史氏和贾敏斗争脑袋还是不错,马上就明白,这是王氏反击,你们不给大姐过满月,我就自己过。我也不家里做面和点心,去外面定。摆明了告诉大家,贾家虐待媳妇和孙女,连满月都不给过,逼得媳妇去外头定吃食。再一次把贾家推到风口浪尖上了。
还没等他们想出办法,王家来送满月礼了,而且是走街串巷,敲敲打打。贾敏说是管家,其实她懂什么,不过是从小被父母夸得,自己就以为天下第一了。从不知道收敛,加不会听人劝。
她以为不请客,不办酒就完了。却忘记,这天,娘家人要来送满月礼。结果府里什么都没准备,王家也是故意,知道贾家连满月都不给办,王老太太又来了。
其实送满月礼,派舅妈来就成了,但王老太太坐着她品阶大轿来,贾家就不得不开中门了。而史氏再怎么着,也得出来亲自迎着。
张氏才不出来顶雷呢,直接报了病。贾敏只得跟着,贾政又没差事,近老爹连看都不想看他,他又得了姨娘,正是火热时候,哪里还想得到女儿满月上来。
被人揪出来,王老太太就院里,直接又给了贾政两巴掌,觉得不过瘾,直接又扇了他两巴掌。
“亲家母!”史氏也是有土脾气,开着大门,门口还有人围观,结果王老太太进门就给了自己儿子大耳括子,真叔可忍,婶不可忍了。
“既然贵府没有家教,少不得,我这个做岳母要代个劳了。”王老太太冷哼了一声,盯着贾政,“跪下!”
贾政还真不敢不跪,老实跪了岳母面前。
“你猪啊,你老娘生你,没给你装脑子啊?难怪读了这么多年书,连个秀才都没考上了,你就是个猪脑子。”王老太太指着贾政骂着,史氏气得直哆嗦了,指着王老太太,一句话也说不出,是没法说,人家岳母教训女婿,她能说什么?
“人欺侮你媳妇,就是不给你脸,你以为呢?你还觉得人家对你好吧?人家欺侮你没脑子,拿捏你呢?骂你是猪,就是轻,你就是没脑子。”王老太使劲拍着贾政头,真是恨不得再踹上两脚才好。
贾政只是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才好,这是外院大门口,他被岳母骂话,不用明天就能传遍全京城,他觉得真活不下去了。趴那儿哭得伤心伤肺,王老太才懒得管呢。真踹了他一脚,进去看闺女了,根本看也不看史氏和贾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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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请吃饭,回家晚了,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