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学习邓艾
090学习邓艾
张古山侧后为悬崖峭壁,树木参天,日军疏于防备,兵力不多,我带一只精干的突击队在夜晚摸上去,定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打他个措手不及。——张灵甫
三国末期,魏国大将邓艾能够深入蜀国大军后方七百多里不毛之地,从背后偷袭,攻陷蜀国,为魏国立下大功一件。今天,我也可以从背后偷袭张古山的日军,为国家、为民族建一件奇功。张灵甫心道。
各部团长以上主官,齐聚师部,研讨如何攻打张古山,列席作战会议的还有史迪威和罗斯上校。所谓师部,不过是在山林中拉起了一块油毡布挡挡风雨而已。不远处,一条米把宽的小溪绕过山脚,顺着地势,一路跌宕起伏着不知流向何处,只有那“哗哗”的流水声日夜不停地回荡在山谷之间。
围着地上的一张地图,大家有的坐在石头上,有的靠在树干上,两位美国朋友则是把背包垫在屁股下当起了简易沙发。
坐在弹药箱上的师长王耀武,向史迪威和罗斯上校表示衷心的欢迎后,以简洁而有力的语气介绍了当前敌我双方的态势:“薛长官已下达明天上午全线总攻的命令,本师的任务就是拿下张古山。目前,敌一零六师团已被我十万大军团团包围,敌二十七师团佐枝支队、宇贺支队、铃木支队正在由箬溪地区并头东进,企图驰援一零六师团。我第一兵团已抽出新十三师、第十五师、六十师、九十一师和预六师等部南下阻敌,为堵住日军突围,我五十八师已在狮子岩方向打得极其顽强,俞军长把军部警卫营都顶上去了。张古山作为万家岭一带制高点,易守难攻,距敌一零六师团司令部所在地的雷鸣谷刘村不过两公里,是日军负隅顽抗的核心阵地,更是保证我军全歼日军的关键,一旦发起进攻,势必争夺激烈,伤亡惨重。”
王耀武一边说,一边拿着马鞭轻轻地敲着左手掌,最后巡视着大家问道:“能否拿得下、守得住?各位有何高招,不妨说说看。”
“中华军队没有重武器,这骨头呀,我看难啃。”史迪威上校皱着眉头,首先插了一句。
“我还偏不信鬼子的邪,别说啃骨头,就是老虎的牙齿也得拔下来。”张灵甫轻蔑地笑着,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在他的话里,这“鬼子”的含义大概还包括了那位洋上校史迪威。史迪威说骨头难啃的话,反而进一步激起他争强好斗不服输的*。
王耀武眼睛一亮:“想必灵甫老弟已有破敌之良策?”
李天霞在一旁解释道:“我们早预料到有这一仗,已经在昨天都把地形看好了。”
其实,提出早作准备的,是张灵甫;带着几位营团主官去实地侦察的,也是张灵甫,只是在事前和事后向他作过汇报罢了。为在师长和美国朋友面前邀功,李天霞的这一句话说得很有水平,不知不觉的,就把功劳包揽在以他为旅长的“我们”身上了。
不过,张灵甫这时候丝毫没感觉到旅长的小动作,只顾顺着自己的思路继续往下说道:“孙子曰: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古有剑阁关,今有腊子口,皆拒敌于雄关之外,而对方莫不是以正面佯攻、以奇兵从侧后偷袭得手,我们仿效此战法,方可变强攻为智取、化铜墙铁壁为不堪一击。”
张灵甫所说的腊子口,是川西北通往甘肃之要道,宽约三十米,两侧绝壁峭立,中间急流滚滚,仅有一座木桥可以通过。三年前,也是这个季节,红一方面军先头部队为夺取这一天险,以一个连正面进攻,两个连迂回后山,一夜之间即轻取腊子口。当时,他是胡宗南第一师的团长,驻守在距腊子口百余公里的松潘,虽未亲身体验这一仗,但红军灵活的战术让他叹为观止。剑阁,也在川北,三国时,蜀将姜维凭险死守,却被魏国大将邓艾暗渡阴平而一举甩在背后,直取成都,更成为传诵千古的经典战例。
“老弟的意思,也是从侧后偷袭?”王耀武饶有兴趣地问道。
“是,张古山侧后为悬崖峭壁,树木参天,日军疏于防备,兵力不多,我带一只精干的突击队在夜晚摸上去,定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打他个措手不及。”
张灵甫本来还想建议散会后即刻展开佯攻的,但没来得及开口,师座却已经说话了,不过师座的决策和他不谋而合——“行!”王耀武毫不犹豫,当场拍板:“那就这样定了。我们提前动手,不必等到明天上午的总攻。周志道旅负责正面佯攻,李天霞旅负责侧后偷袭,突击队由张灵甫带领。正面佯攻于两小时后开始,炮兵营全力配合,声势一定要大,既为夜间偷袭转移敌军注意力,又可为五十八师减轻压力,记住——”他用马鞭指点在地图,对151旅旅长周志道又特地强调一句:“佯攻一定要一直持续到张灵甫在后山打响,然后前后夹击,叫日军首尾难顾。明白吗?”
师座的决策果断和全局观念,使张灵甫感到由衷的敬佩。
布置完任务后,王耀武站了起来,宣布散会,并以慷慨激昂的语气激励众部将:“各位同志,还有三天,就是中华民国成立二十七周年的纪念日,我们一定要打出我们的国威,打出我们的军威,让小鬼子再尝一尝我们七十四军的厉害!”
“是!”众部将立正敬礼,各自领令而去。
王耀武又亲切地喊住张灵甫,说:“老弟呀,薛长官说,现在全线都看着七十四军,七十四军这最后一仗可就全靠你了,攻上去之后,日军势必疯狂反扑,你要多保重,有什么困难、有什么要求,请尽管说。”
张灵甫犹豫了一下,说:“我,我要冲锋枪。”
听到他只想要冲锋枪,王耀武满脸的歉意,双手一摊,说:“我这个当师长的,连冲锋枪都不多,师部特务连和警卫班加起来也还不到十把,待会我叫人给你送去。”
“密斯特张,把我们的都给你!”史迪威和罗斯上校走过来,将他们身上的冲锋枪和装有五个弹匣的子弹袋取下来,一起挎到张灵甫的脖子上、肩膀上。“请不必客气,拿去用吧,我们一定要向罗斯福总统建议,无条件地援助你们。”
看到眼前这位不怕牺牲、要亲自带队打突击的中华军官,美国朋友深受感动。他们知道,中华军队的火力远远赶不上日军,在没有飞机、坦克、重炮的掩护下,要拿下敌人的山头、再把阵地守住,是何等的艰难,需要付出多大的勇气和智慧?而这位中华军官在师长手里连十把冲锋枪都没有要齐!
面对美国朋友的真情实意,张灵甫没有推辞,心里是热乎乎的,嘴里却只说了一句:“谢谢,谢谢你们。”他天性不求人,不习惯接受他人恩惠,也不善于表达社交辞令。然而,*的火力实在是微弱,多一把冲锋枪就多一份取胜的希望啊!他一手搂住身上的枪和子弹袋,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以满怀的感激之情凝视着他们的眼睛,千言万语都在这目光的交汇之中了。
美国友人的眼睛很蓝,蓝得像一汪清净的湖水,显得是那样的纯真和诚恳,没有一点杂质,让张灵甫情不自禁地想起一首李白的诗:桃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
几年以后,随着美国国会通过《租借法案》,美国人民以借租方式装备了*三十个美械师的武器,向中华提供了大量的汽车、石油、粮食等战略物资,价值十六亿美元,却没有要一分钱的现金,而苏联对中华的军火援助,却是中华政府咬着牙齿付出一亿美金硬通货买来的!
后来抗mei援chao,苏联援助的武器和国防工业都是收钱的,中华为此欠下了苏联近十四亿卢布的债务,后来用了十年的时间,中华百姓节衣缩食(在三年自然灾害困难时期也没有停止还债)才还清了此笔军事欠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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