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这边还没来得及，将我暗地里做的决定付诸于行动，朱婷冷不丁一句话，瞬间使我心里对她产生的愧疚感化为乌有。
小恒子，以后我这铺子，算你一半，以后你生意所得一半拿来抵房租，如果生意是我给你介绍的，你不能拒单，而且你那一半所得中，我要抽三成中介费。

凭……我刚一瞪眼，结果就被朱婷一眼反瞪回去，我只能缩了缩脖子，垂头丧气道：成，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没意见。

听我这么说，朱婷表情才稍稍变得好看些，可她随即又说一句话，让我本来难看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这两天你也别光做什么准备了，实战是最直接的准备，而且也能提高你的实力，我已经给你接了个单子，今晚就准备开始行动吧。

今晚？我听完差点没跳起来，这一天下来，跟走马灯一样的变故，让我身心疲惫，原本我还想着好好休息一晚上，可朱婷这么一折腾，摆明今晚是别想睡好觉了！

怎么了？不愿意？刚你可是答应我了，我给你介绍的单子，不许拒绝！朱婷一瞪眼，我就没了脾气，只能无奈问道：什么单子？多少钱？

单子内容我也不知道，但报酬优厚，除去你给我的房租和中介费，你至少能拿两万块钱！

我听着心头一喜，可旋即就是一怒，刚刚朱婷说得明明白白，整个单子一半用来抵房租，然后中介费她还要抽三成，也就是说，她接的这个单子，至少有六万块钱！

不过我也懒得跟朱婷计较了，这社会有时候就是这样，有得必有失，真要计较起来，那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这就好比在一个公司里面，老板赚了一百万，但只给公司里唯一的员工一万块一个道理。

如果这个员工计较起来，那么这个员工肯定赚不到一万块，但那个老板却不一定赚不到下一个一百万。

现在这个社会，人才很重要，但人脉更重要，但很多时候，人脉的掌握者，远比人才的数量要少得多！

所以我没再跟朱婷纠结，吃过饭之后，就让她带着我去事主所在单位。

等到了地方我才发觉，这里竟是先前来过的，就是三阳集团所在的写字楼，不过事主所在单位还在三阳集团更高一些的楼层里，而且也是整层楼都是一个公司的规模。

我和朱婷到哪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九点钟了，但是这家名叫德润集团的公司里面，竟还是灯火通明着的，可在公司里的，却只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自称姓周，叫周存筱，是德润集团的综合部经理，我们来的时候，他正在前台不安来回走动着，当看到朱婷出现在电梯口，顿时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

婷姐，终于把你给盼来了，快请进，这位是……周存筱起初眼里只有朱婷，等看到朱婷身后的我，不由朝朱婷投射过去询问的眼神。

这是季恒季大师，这次我是替他打下手的，如果不是有他在，你这次的单子，我也不会接！

朱婷这一番话，顿然让姓周的对我刮目相看，赶紧满脸堆笑的冲我伸过手来，一口一个大师的叫着，随后赶紧把我和朱婷请进一个看起来像是会议室的房间。

周存筱给我们端茶倒水寒暄完毕之后，马上就切入正题，他把一个笔记本电脑摆放到我和朱婷中间，然后点开桌面上一个视频文件，这才对我们叙述事情的前因来。

原来他们公司最近中午接连几个值班的前台小姐意外身故了，警方给出的结果是，这几个前台小姐全都是头部遭受强烈撞击死亡的。

可是公司监控录像，查询这几个前台小姐当时的工作情况，却意外发现，这几个前台小姐都是在中午值班的时候，突然猝死的。

警方的结论和通过监控视频的得出的结论完全不一致，而因此德润集团的前台成了公司禁忌之地，严重了影响到公司的日常工作，在万般无奈之下，周存筱找上了朱婷。

周存筱介绍完情况，见我和朱婷都不发表意见，显得有些尴尬，朱婷等半天见我只盯着视频看却不发表任何意见，笑着冲周存筱问道：那你们公司除了前台，别的就没什么异常？

听到朱婷这么一问，周存筱显得更尴尬了，好半天才挤出一句：出事那几天我请假，所以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我这边只有警方那边的线索。

周存筱这番话说完，朱婷和我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棘手，不过我还是看得出来，朱婷对这个单子，还是存着志在必得的心思，因为她随后连连朝我打眼色，让我开口说话。

我说真的，对这个单子也存了好奇的心思，因为从视频里面，真是周存筱刚说的，完全看不出什么东西来。

视频是明显经过剪辑，专门抓取的都是几个前台小姐出事前后半小时的影像，单纯从影像上看，确实这几个前台小姐的死因，更像是猝死。

可要是一个两个，还能说是偶然情况，但眼前超过三个人，说是偶然就有些过了。

我没直接问周存筱，而是快进着把视频又看了一遍，然后把视频定格在最后一个前台小姐出事的画面上。

周经理是吧，警方说没说过，关于这几个前台小姐脸上，残留的那些物质，有做检测分析，你那里有没有警方的相关报告？

朱婷一听我这么说，不由好奇的朝视频画面上看去，视频画面上的前台小姐脸上，流出像是鼻血一样的东西。

周存筱见状是一阵恍然，赶紧翻开手里的文件夹，仔细翻看了一下文件，最后从中抽出一张纸。

大师，有这个报告，报告书上说，这几个前台脸上最后留下的是血和脑髓，对了，我记起来了，警方说这几个前台的死是遭受过重击，就是基于这个报告得出来的。

血和脑髓？听到周存筱的话，我心头若有所悟，然后我又仔细看了一眼几个前台小姐死死的画面，却没想竟从中真找到了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