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干他狗日的小鬼子
看着老旧的电梯防护门和木制的电梯按钮,这些电影里才能出现的东西竟然被我体验了一把!起初我并不相信这里是个地下监狱,最多就感觉这里是个地下室,电梯刚开门的一刹那,我相信了这个事实。
一股恶臭迎面扑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种酸味和汗味,我置身于其中都有一种要窒息的感觉。我赶紧屏住呼吸,刚出电梯的门,就有一个小桌子摆在那里!桃儿马上过去跟在那里登记的士兵交涉,我小声的问师叔:“师叔,你是从哪里进来的?这里可是地下四层啊!”
师叔得意的笑了笑说道:“这都是小意思,尽管从上面挖过来费了一番波折,但是还是顺利的出来了,如果没有道路出去,我们可以在那个通道出去”。
我现在很怀疑师叔的身份,他一共晚上出去了就那么几个小时,他竟然挖了一条通道在地下四层,这工程量可不小,而且挖的还那么快!难道师叔以前是盗墓的?不去想那么多了,环顾了一下四周,查看了下环境。
这个地下室不小,越过卫兵往里面看,是一条长长的通道,两边监狱似的铁栏杆表明这里应该是囚禁犯人的地方,从栏杆里不断地传出的哀嚎声,这里的人应该没少受皮肉之苦,地下室很低矮,而且潮气特别重,一个昏黄的小灯泡耷拉在我的头顶,在那里不断地晃悠着,墙应该全部是由三寸厚的三合土制成,看样子掺了玉米糁,砖颜色发黄,这种砖很结实,不比水泥差。对于我这个四处看的行为,坐在两把破旧木椅上的日本兵,投来了不屑的眼神。
桃儿低声在师叔耳边说了几句话,师叔把自己的证件拿了出来,在仓库的时候,师叔就学会了证件上的日本名字,歪歪扭扭的在一张通行证上签了字,他们让我把枪留下,不让我带着枪进去,看来这个几个鬼子是铁了心不让进去了,我顿时气的牙根痒痒,手就摸向了腰间的匕首,这时候,一只温暖细腻的小手把我的手握住了,我不知道是谁,回头一看,原来是桃儿,她冲我挤了挤眼睛,摇了摇头,当时就没什么脾气了,后来才知道,那是鬼子必须执行的命令,还好我没有冲动,不然的话还真救不出侯不住大哥。
师叔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骂着八嘎,这些日本兵马上恭恭敬敬的站了起来,低着头不说话,在日本,尤其是日本军方,等级制度极其严格,两者之间军衔差一级,下属无论犯没犯错误,只要有个理由,就可以往死里打,这跟我们伟大的社会主义不一样,当年我们的将军可是跟着士兵同吃同住的。师叔很高兴地赏了他们,每人一个大耳光,扇的这几个鬼子都站不稳了。
鬼子士兵从头到尾也不敢抬头看师叔,这官阶可大了好多级。这一高一矮两个鬼子兵连大气都不敢出,我看那个矮胖的鬼子就不爽,刚才还敢鄙视我,我把歪把子递给桃儿就要上去打,我可忘了身份了,师叔现在穿着这身皮是鬼子大官,我现在就是小兵,我朝着那个矮胖的日本兵就是一巴掌,特比的响亮,打的鬼子牙都掉了两颗,我手都发麻,我打了这一下爽的,还要打第二下,这时候师叔一把给我拦住了,给了我一个耳光,打的真是响亮,打得我脑袋昏昏沉沉的,这下我才反应过来我做过分了,师叔这是在救我,不然那个鬼子一吹哨,大批人马过来,不一定出什么乱子。
师叔骂骂咧咧的走了,我赶紧捂着肿起的左脸跟着走,桃儿在后面帮我拿着歪把子,歪把子挺重的,一般女人一个胳膊拿不动,没想到桃儿一下子就举起来扛在了肩上,轻松似的跟着走,真是一条女汉子,巾帼不让须眉,多少年后,当人们说起女汉子这个词的时候,就是从个年代传来的。这让我产生了怀疑,这个女人到底什么来头?是装失忆还是真的?难道是特务?**的,义勇军的?还是日本人的?
往后瞥了一眼,那个矮胖的日本兵一脸的委屈,同样看着我,还是不敢抬头,低着头偷偷地看着,我扭过头来,师叔和桃儿已经跑到了我前面很远地方,左右两边的牢房里关押着都是骨瘦如柴的犯人,有的犯人见我们来了竟然还吐口水,看他们额头上的帽痕和手上的老茧就知道他们曾经是军人。
我摇了摇头跑了几步跟了上去,桃儿把枪递给我,低声的说道:“志行哥,这里面危险重重,如果有战斗打散了,你就按着这个图来找我们!”
我接过这张图,是一张平面图,跟现在盖房子画的平面图差不多,画的很精细,就连这里的卫生间在哪都画的详详细细,有一条用红线标出来的道路,地图显示,这里的路通向外面,好像有通风口能出去。
收起地图,我大步流星的跟着走,走到尽头,左右两边是两条通道,正前方是一个审讯室,,门口有卫兵把守,师叔把证件拿给他看,桃儿走过去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堆话。
我也听不懂什么,那个卫兵无精打采的把门打开了,看样子值夜班都挺辛苦的。
我们走进了审讯室,身后厚重的铁门“哐”的一声关上了,吓了我一跳,往里看,不远处有一个**上身的中年军官手中握着烙铁在审讯者一个年轻人,周围还有六七个官阶比较低的军官在助威,立在一旁恭恭敬敬的。那个年轻人的后背冲着我,上面布满了疤痕,除了鞭挞就是烙铁留下的痕迹,看得我是触目惊心,这个审讯室不大,也就是五六十平米,可是里面的家伙趋势很齐全。
老虎凳,辣椒水,竹签子,一应俱全,看样子满清十大酷刑的拍摄地是在这里啊!还是现场版的,我站在门口师叔不让我过去,师叔和桃儿走了过去,那个被严刑拷打的年轻人一直都没有吱声,连大气都没出,看样子很像是侯不住大哥的作风,只见师叔他们走了过去,看了那个年轻人一眼,比量了一下侯不住的形态特征,那个日本军官摇了摇头,自始至终师叔都没说过话,扭头就往回走,看样子那个被严刑拷打的人不是侯不住大哥,这时候,那个鬼子军官说话了,“桥的麻袋!”师叔就停下了。这句还听得懂,就是等一下的意思。
那个鬼子军官握着烙铁走到了师叔的前面,用烙铁询问着师叔,师叔没吱声,桃儿赶紧打个圆场,开始和鬼子对话,后来问桃儿,我才知道,原来那个鬼子是询问我们是哪个联队的!我们就告诉了他我们的番号,他让我们不要走,因为他没得到通知有人来接侯不住,而且侯不住已经被带走了,据说是被司令部警卫排带走的。
他在询问了一番过后,挥挥手让我们走,我们悬着的这颗心放下了,这时候那个鬼子军官又喊了一声,让我们停了下来,我们几个心里都很紧张,那个鬼子拿着皮鞭抽了师叔一鞭子,师叔低着头没敢吱声,桃儿赶紧过去拦着,也被抽了一鞭子,后来我们才知道,让那个鬼子军官生气的原因是师叔不跟长官问好,他不知道师叔什么脾气,我隐约听见师叔小声的说了一句:“不要打第二次,不然你会后悔的!”
师叔猛的抬起头来,鬼子军官要抽第二鞭子,被师叔用手抓住了胳膊,师叔的脸上已经有了一道血印,师叔猛的跳起来,将那个日本军官踢飞,一声大喊:“抄家伙,干他狗日的小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