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海都丧命疆场海山平定北方
发动北方叛乱的海都，也是出生于蒙古黄金家族的皇室成员，他是蒙古帝国成吉思汗的儿子窝阔台的孙子，合失的儿子。窝阔台汗国的实际创立者。忽必烈建立元朝后，海都知道成吉思汗曾经说过，只要窝阔台有一个吃奶的后代，都比其他人优先继承，因此他不断反忽必烈，积极谋求自立为大汗。

他为人聪明能干而狡诈，逐渐纠集部众，以海押立，今哈萨克斯坦塔尔迪·库尔干尔为基地，经过他多年的苦心经营，势力日益强盛，成为窝阔台系诸王的首领。

至元六年，即1269年，海都同八剌等察合台后王、术赤后王于答剌速，今塔拉斯河畔召开忽里台大会，准备重新推选新皇帝。众人就推荐海都为盟主，一致对抗忽必烈和伊利汗阿八哈，共同发誓，誓死保持游牧生活与蒙古习俗，建立纯粹的蒙古政权。从此，发动叛乱，反对忽必烈政权，双方不断发生战争。

海都势力强大，元军虽始终占上风，却无法彻底击败海都。八剌死后，海都扶植其子笃哇为察合台汗国之汗，建立了窝阔台、察合台两汗国的联盟，连年对元朝统治地区发动侵掠，挑起战端，刀光剑影，烽烟不断。

成宗大德五年，即1301年，海都与笃哇的联军越阿尔泰山向南方进攻，忽必烈之孙甘麻剌和皇侄海山率元军迎击，两军激战，海都和笃哇取胜。海都死于归途，子察八儿继位。海都等兴兵同忽必烈长期对抗，迫使忽必烈全力应付，耗尽大量的人力、物力，东亚、中亚、西亚人民大量流徙死亡，田野荒芜，同时也扩大了成吉思汗家族的内讧，进一步加深了各汗国的分裂。

海都胆大妄为，连年都在侵犯元朝的边境，敌我双方经常交火，在沙场上多次拼命厮杀的结果，各有胜负，并没有占到多少便宜，到那时又想重新开战，大举进攻，因为刚好遇到察合台汗八剌死亡，就命令他的儿子都哇，继承皇位，成为新的大汗，就命令都哇派出军队援助他的军事行动，组成联军，共同进攻南方的元朝。

元成宗铁木耳命令他的叔父宁远王阔阔出，总管北方的军政事务，防卫北部边境，防御海都的入侵和进攻。阔阔出其实是一个怯弱无能的大草包，对边境的军政事务一窍不通，束手无策，两国发生军情，也不知道怎样处置，只知道一天又一天地向朝廷报告紧急和警报消息，朝廷见他无能，不能很好地履行自己的职务，就重新命令他的哥哥的儿子海山，前往那里，代替了他的职务。

海山和阔阔出相反，他是一个定有智略，敢作敢为，能独当一面的人，到了军队以后，立即精简和训练士兵，完善军纪，军队阵势焕然一新，战斗力空前增强。那里刚好听说海都的骑兵部队，已经到达了阔别列那里，海山毫不含糊，连忙指挥军队与敌军迎战，两支军队拼杀了一天一夜，就把海都率领的骑兵部队打得大败，撤退了回去。

海都吃了败仗以后，就带领军队返回营地休整，但是他并不死心，在暗地里养精蓄锐，过了一年多的时间，又与都哇组成联军，倾巢出动，前来向元朝军队发起进攻。海山很重视搜集军情情报，千方百计派遣间谍刺探军事情报，对海都的军事行动也了如指掌，早已侦察清楚，敌人的军队到来后，他就急忙传令各位亲王和皇帝女婿的各支军队，前来会合，共同迎战来犯的敌军。都指挥使床兀儿，接到命令后，也很快到来，率军参战。

海山在过去就听说床兀儿，有勇有谋，胆识过人，床兀儿到来后，就立即把他迎接到军营的帐篷里，对他进行慰劳完毕以后，就与他商议军情大事。床兀儿对海山说：“带兵作战，并没有其他好的方法，只要鼓足我军的精锐勇气，不要先自己气馁，就完全可以有希望取得战争的胜利。”说完这句话，他就自己主动请求，带领先头部队率先向敌人发起冲锋。

海山答应了他的请求，立即命令把所有的军队分成五个部分，共同向金山进发，向敌人发起攻击。那时海都的骑兵军队，已经翻越过大越山，正在向南挺进，到了迭怯里古地界的时候，两军刚好相遇，海都的骑兵军队背靠山岭，地势险要，利于防守，声势浩大，士气高昂。

床兀儿遇到敌军也不甘示弱，带领精锐骑兵，英勇地向敌军发起冲锋，奋勇向前，不甘落后，将士们左冲右突，奋勇搏击，迎头痛击，势如破竹，不可阻挡。海山看见对方来势凶猛，连忙指挥军队增援，海都看见敌军有增无减，勇猛顽强，不可战胜，就连忙招集军队，狼狈逃窜，撤退了回去。床兀儿还乘胜追击，海山连忙上前劝阻了他，才返回军营，带领军队驻扎下来。

第二天，都哇又带领骑兵军队前来挑战，床兀儿又跳上战马，带领先锋，冲向敌军军营，与敌军交战。海山也跟着冲出军营，指挥军队对敌作战，全军将士只见床兀儿挥舞着雪亮的战刀，奋勇前进，来势凶猛，不可阻挡。只看见两位大将，你来我往，杀得难解难分，刀光剑影，令人眼花缭乱。双方士兵，奋力冲杀，尘土飞扬，鲜血四溅。

大约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已经连续斩杀几敌军将领，将士们看见了都不禁高呼起来，那时海山不禁惊叹说：“真是一位少见的勇武的男儿！我们自从带兵对敌作战以来，也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激烈的拼杀，真是你死我活，分毫不让。”海山正想指挥军队进行援助的时候，都哇的骑兵已经无法抵抗，纷纷败退回去，海山只得鸣响金锣，命令军队停止作战，返回营地。

床兀儿询问海山说：“我正想继续追杀都哇，王爷为什么要敲响金锣，停止作战？”海山回答说：“海都这次进攻我们，我们听说他是倾巢出动，人多势众，野心很大，但是他在战场上的表现却非常反常，为什么没有坚持和我们决战？而是刚交战就败退了回去，我想他其中必有阴谋！”将领们都认为，海山说得也不无道理，预料的事情也很有先见之明。

床兀儿回答说：“你这位王爷所考虑的事情，也很有道理，真是高人一筹。”海山说：“我想明天继续冲出军营，继续和敌军作战，命令各位亲王皇帝女婿率领着军队，先与敌军作战，我和你率领各自的军队在后面接应他们，你认为我这种打法可行吗？”床兀儿认为可行，服从他的命令。

第二早晨，海山率领着联军进攻合剌合塔，命令各位亲王和皇帝女婿率领各自的骑兵部队，前去向敌军发起进攻，与海都骑兵部队接战，两支军队混战了一场。海都临危不乱，混战不久后，就指挥部队慢慢撤退，各位亲王和皇帝女婿，率领着各自的骑兵军队，一齐上前，英勇作战，紧追不舍，在追击的途中，敌军忽然变换阵势，很快分成两支军队，海都率领的军队在右边，都哇率领的军队在左边，海都和都哇从两面向元朝联军包抄过去，把亲王和皇帝女婿率领的联军，团团包围在战场的中心。

包围圈完成以后，军队群情振奋，顿时喊杀声惊天动地，震荡草原，好像要把亲王和皇帝女婿的军队，立即消灭干净一样。各位亲王和皇帝女婿，看到那种情景知道已经中了敌军的计谋，在情急的情况下，急于冲出重围和逃脱性命，那时敌军求战心切，死死包围，决不放松，想全部消灭而后快。

真是屋漏偏遭连夜雨，破船偏遇顶头风。元朝军队正在忙乱之际，突然看见敌军的箭头，犹如蝗虫一样飞来，顿时由于躲闪不及，伤亡众多，纵使他们有多大的本领，也没有施展，无法发挥作用。

元朝联军正在惊惶失措，忙乱之际，忽然看见敌军的左面军队，各自纷纷忙乱起来，看见有一员大将，勇敢地挥舞着大刀，正在冲击敌军阵营，带领着精锐的千多名士兵，见机行事，横冲直撞，纵横扫荡，竟然冲进了阵地的中心。其实那名大将不是别人，原来是钦察部落的警卫部队指挥官床兀儿！真是出人意料，军营里的将士们都不禁惊呼起来。

各位亲王和女婿，看见援军到来，大喜过望，立即振作精神，都想跟随着他，奋勇地杀出重围。床兀儿对他们说：“别慌张，好戏还在后面！”他的话还没有说，发现敌军的右面军队，又开始躁动起来，这时从阵地外面又冲进了无数勇敢的骑兵，拥护着大元帅海山，联合在一起冲入了阵营，英勇奋战，把敌军打得七零八落，纷纷逃窜。阵势多变，险象环生。

当时立即号召各位亲王和皇帝女婿，分开阵势，驰骋冲杀，奋勇作战，打败了敌军。海都和都哇见事不妙，都立即率领军队逃走，海山那时才整顿军队，返回营地。

当天拂晓的时候，海山又与床兀儿进行秘密商议，到黎明的时候，立即命令各支骑兵军队，冲出军营向敌人发起攻击，海山与床兀儿率领着精锐骑兵，从小道离去。他们的战略意图，我们将在以后进行叙述。各支军队与海都进行交战，都向以前一样上当，吃败仗，不敢争先恐后地奋勇作战，海都军却一反常态，趁机勇猛冲杀，人多势众，横行无忌。

海都正在痛快杀敌，兴高采烈的时候，忽然从后面杀来了两支骑兵军队，一支由元朝的都指挥使床兀儿率领，一支由元朝的元帅海山率领。海都这时看见腹背受敌，遭到敌人的夹攻，知道处境危急，难以取得胜利，连忙督促骑兵军队，夺路而逃，向北逃跑了。都哇在逃离的过程中，行动迟缓，就被海山部下的将领阿什，射出箭头射击中了膝盖，一边高声哭叫着，一边落荒而逃。

海山追赶了一段路程，抢夺到了敌军的无数军用物资，兴高采烈，满载而归。刚刚结束的这一场战争，狠狠地打击了海都军队的嚣张气焰，给了他一个沉重的教训，海都这时才把他的勃勃野心，收敛了许多，吃了败仗，无可奈何，只得丧魂落魄地返回的国内去了。都哇在战争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在交战中身负重任之后，也只得乘兴而来，败兴而去。

海山却和他们相反，指挥得当，大获全胜，接连向朝廷传送战争胜利的捷报，他在报告中，也没有大肆称赞床兀儿立下的战功，并提出把雅思秃楚王的女儿察吉儿，嫁给床兀儿当妻子。元成宗对海山的战争功绩非常满意，专门派遣使臣，把皇帝自己穿的衣服，奖赏给海山。后来因为海都积劳成疾，长期抑郁寡欢，最后生病，无法治疗而死亡，海山就派遣使者报告朝廷。

元成宗亲自慰问海山说：“你率领大军一直镇守北方的边境重镇，累次为朝廷建立了很在功劳，纵使是用黄金装饰你的全身，都无法尽到我对你的感激之情，况且北方的那些多年来不知悔改，胆大妄为的叛乱军队，都是完全依靠了你的大力才得以清除，因此，不只是我对此感到成分欣慰，就是那些没有完成征讨叛乱的，已故的皇帝们，也在传说的九泉中含笑，感到非常欣慰。”元成宗铁木耳就用衣帽金珠等物品奖赏给海山，还提拔他为骠骑卫，相当于现在的骑兵部队总指挥，仍然叫他回到原来的驻地，继续镇守钦察部落。

海都死亡以后，他的儿子察八儿继承了他的王位，都哇也吸取了过去失败的教训，劝说察八儿向元成宗铁木耳投降。察八儿那时年纪还小，羽翼还不够丰满，势力很弱小，就不得不听从了都哇的建议，就与都哇一起，共同派遣使臣向元成宗铁木耳请求投降。

钦察汗部落的忙哥帖木儿那时众叛亲离，势孤力单，无计可施，也由于形势的逼迫，只得听从了他们的命令，向元朝请求投降。从此元朝时期，西北四十余年的战乱和纷争，到那时终于得到平息，战乱结束，边境从此安宁，享受到了和平。北方虽然平定了，获得了暂时的安宁，但是南方却再度动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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