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感到有些无力了。
管我此之前，查找了许多有关心理学方面资料，可这一次，我真有些束手无策。

对医生来说，可怕就是无法对病人有个交待。

我想，我遇到了。

但还好，我心理足够强大，强大到，完全可以应付任何突发情况。

当下，起身，给杜先生灌了口绿茶。

不一会儿，他醒了。

“真抱歉，我这又，不知怎么，大概是这样几天太累吧，又睡着了。”

杜先生微笑跟我说。

我点了下头。

然后把开药，交到他手上，吩咐他这三天，每天按时服药。

“季医生，我相信你，相信你一定能帮我解开这个心结。”杜先生伸手，用力跟我握了一下。

我讪笑，然后留了他手机号，跟他挥手告别。

送走杜先生，我拿起手机，直接就给周医生打过去了。

“喂，季先生啊，有什么事吗？”

“我这，要跟你请教问题。”

“好啊，说吧，正好我有空儿。”

我微笑：“收费吗？”

“哈哈，不收费，收饭钱，改天，什么时候我想吃x来顺了，再安排一顿就行了。”

“k，没问题！”我说完，就把我遇到情况和杜先生病情，详细讲了一遍。我有提及他是心理医生，但没说，他是著名心理医生。同样，我也没说对方姓杜。

周医生听完，她电话那头儿沉默了两分钟。

两分钟后，她问我：“季先生，这个病人，你是想从他身上赚钱，还是真想治好他。”

我说：“我没想过赚钱事，这是个很不错人，我就是想治好他。”

“放弃吧！”

周医生果断干脆。

“季先生，这是一个很复杂诱因导致性心理变态。结果，只能是三条路，第一，他自愿前往精神病医院接受治疗，直至变成一个真疯子。第二，他接受阉割手术，解除自身性别绑定，即变成无性人。第三，他接受现实，不危害社会和别人前提下，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我怔了下说：“那……这、这要我们医生干什么？”

周医生笑了：“不要以为心理医生真能治好这种心病，所谓心理干预，对浅表心理疾病有效，真正涉及到底层，这种隐晦性心理变态，心理医生没用。但如果你想赚钱，当然可以了，我这有什么森田疗法，这个疗法，那个疗法，全下来，可以让他上个几十万。结果，短时间当然会有效，但不用长，只要半年，他就会再度发作。这个，我们没办法。”

周医生讲到后，她电话里笑了笑说：“想赚钱吗？想话，我们一起来做这个单。我呢……这儿，至少有二十几种国际上流行疗法。每种，便宜……要人民币六万。他如果有这个经济实力，我们可以一起联手做。”

我笑了：“我想赚钱，但我不想合作，我想单独把他治好，彻底去根儿。”

周医生：“我理解你，但你这是天方夜谭！这个，不同身体上病症。这个世界上，没人可以做到这点！除非……算了，当我没说，祝你好运吧。”

说完，周医生显然有些生气，她挂断了电话。

我没生气。

我理解周医生，她做是营利性质机构，病人、赚钱、两者同等重要。而杜先生是个有经济实力病人。

她不想放过这个赚钱机会。

我想了想，我给周医生打过去。

“怎么，听你语气，生气了？”

周医生感慨：“也没生气，只是觉得你有些天真。这个世界，本就是如此。他喜欢看病，我们就按正常程序收费治呗。至于能否治好，这种病，真没个好。”

我又说：“我听你刚才电话里说除非，你这个除非是什么意思？”

周医生也不隐瞒：“我去过海地，那儿有个巫医，对治疗这种疾病非常行。但可惜，他死了。我说除非意思就是，除非他复活，明白吗？”

我微笑：“明白了，谢谢你。”

“行啦，不用客气！祝你，早日治好你病人吧，再见。”

周医生撂了电话。

我摇头一笑，忽然看到朴小妹正瞪着一双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见我也看她，朴小妹好奇问：“季先生，你遇到什么麻烦事了吗？”

我背靠椅子上说：“是啊，一个大麻烦，一个让我感到束手无策病人。”

朴小妹点了点头，似明白般对我说：“季先生，不要烦恼，那样不好。要开心，乐。好人，好心，一定会有好运气。”

朴小妹一脸认真地说。

我咧嘴一笑，觉得小妹样子实是可爱极了，正想赞她几句。

突然，门外人影一晃。

又进来一位。

这位，不是年青人，而是中年人了。

我愣了下，起身：“请问，您是。”

“哦，我找这里一位季医生。”中年人很有礼貌地说。

我说：“我就是，来，请坐，请坐。”

中年人走过来，行走间，我注意观察，发现这个人气度不凡！身上，举手投足，很有一种大商人气质。

坐下，中年人伸手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

我双手接过，一看：“先生您姓杜，那方才……”

中年人长叹口气说：“我是杜平父亲，刚才，他到你诊所，我车就停外面，但我没敢跟他打招呼。”

我吃惊：“您……这是。”

中年人说：“我杜念生一辈子骄傲，就是有这么个好儿子。可是，他现不知道是怎么了，心理诊所也关了，整天没精打彩，一跟他说话，他就发火，怒气冲天。这不，我到x京，托了几个老朋友，打听到你这儿挺不错，就介绍他过来了。哎，对了，小伙子，我儿子，得到底是什么病啊。”

我有些讪笑着说：“他得是，心理上疾病。”

杜念生：“哦……我就说嘛，整天跟一些心理变态人打交道，这心里，早晚出问题。对了，他这心里边儿，到底怎么了？”

我说：“这个，出乎对患者**保密角度，我真不能跟你说。这是心理行业行规，希望您能理解。”

杜念生点下头。

“那什么，这次来x京，时间很短。今晚，如果没什么事儿，我就领他回长x了。”

我愣了下：“这么要回去？”

杜念生：“是啊，没办法，那边生意多，他现这个样子，我也不放心他一个人留x京。但是……”

杜念生犹豫一下说：“如果，季先生，你能跟我们去长x，这个好了。”

我这时又问了句：“他心理诊所，是否长x？”

杜念生：“嗯，就是长x本市。”

“k！我马上收拾东西。”

杜念生大喜过望：“好！季先生，等就是你这一句话，这样，我马上安排人给你订机票，你们一行，是几位？”

我扫了眼朴小妹，我说：“两位。”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杜念生去长x。

但冥冥就仿佛有一丝感应召唤，我必需跟他去，只有到了长x，我才有可能，真正清除掉这道困扰小杜心魔。

朴小妹知道我要带她去长沙，这给她高兴，眼睛眯成弯月样，都笑合不扰嘴了。

杜念生走后，我们留了电话，告知电话联系。

接着我对朴小妹说：“还不去收拾东西，我们要出差了。”

朴小妹：“不用，我就帮季先生拿行李，就行。”

我无奈说：“好吧，等到了长x，你喜欢什么，我再买给你吧。”

“不要，季先生，不要破费。”小妹连连摆手。

我说：“那行，你不要行李，我要，走！跟我回会所，我们收拾东西。”

“好，季先生。”

关门，我领上朴小妹，打了辆车，直奔会所。

坐车里，我反复想了下，觉得，我去长x，还有个重要原因就是那儿离我家乡近。这好久没回去了，要是方便，真想回去看看。

再者说了，人离家近，不也接祖上阴灵庇护嘛。

所以，我对小杜病，信心十足！

回到会所，里边人都忙。

我领小妹上二楼，把需要东西简单放到一个大包里。

接着，我又似想起什么般，把保险柜打开，然后我拿出了五爷铃铛。

我拿这个铃铛，心里一阵出神，接着，就鬼使神差般，把铃铛装进了包内。

“季先生，我们还需要什么东西吗？”朴小妹问我。

我说：“不用了，就这些吧，我们走！”

话音刚落，杜念生来电话了。

接通，告知我，订了晚班航班，然后希望请我吃个饭。

我没拒。

加深了解嘛。

然后问了地点，又下楼，跟小淘俩口子交待一声，说出个小差。

下楼，打车，去了饭店。

饭桌上，杜平表现很正常，不时高谈阔论，讲他一些经历。

是啊，如果不是真了解，又有谁会相信，这样人，生活心理折磨中呢？

饭菜很丰富，吃过，我们直接坐了杜念生朋友来接他车，去了机场。

到了候机大厅，刚好要登机了。

我正排队，突然，我眼前一亮，只见不远处，一对熟人，正拎着大包小包，排我队伍前边。

她们，怎么这是来x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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