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古卷无名
() 接近镇魔宗,萧暮更觉心惊,山体磅礴,那镇魔宗仿佛得到大势加身,宛如一头蛰伏的猛虎,虽然静止却无人敢轻视,似乎随时都可能睁开久闭的双眼发出震天巨吼。
“入我镇魔宗不得目无尊长,对宗门不得有二心,同宗弟子间不得生死相向,做到这三点便是我宗合格弟子,你可记得住?”临近镇魔宗,苏执事厉声道。
“萧暮谨记在心!”
“如此甚好。”
……
魂天尊派出去的人尚未全部归来,也就是说,出去寻找的天赋出sè的弟子尚未全部到达镇魔宗。因此,萧暮被安排在一座距离镇魔宗主峰镇魔峰较远的一座偏远山峰之上,峰名紫霞,待得新招募的所有杰出少年到齐后再一同去那主峰接受各位长老的挑选。
紫霞峰人迹罕至,树木高耸如云,云端有紫光垂落九天,曰“祥瑞”。故而这几rì紫霞峰倒是罕见地热闹起来,不少弟子来此一赏难得一现的祥瑞。抬头望向云端,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居然感觉到那紫sè与自己有着一缕联系,具体怎样却是说不清道不明。不管将来怎样,萧暮现在心里有的只是即将成为一位修道者的激动与喜悦。
……
血魔古窟,不知历经了多少年,始终魔气萦绕,所处的天魔谷亦是被瘴气包围着,寻常人若是进入到这瘴气之中,定然十死无生,便是那谷外的修道者擅自进入也是九死一生,故而又被称作绝命谷。
绝命谷内各种妖兽横行,却是不怕那些瘴气。相传上古时期,有洪荒猛兽自大陆zhōng yāng往绝命谷内栖息繁衍,然而绝命谷瘴气弥漫,甚是厉害,饶是以洪荒猛兽的强悍,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一天都忍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不知是何原因,这些洪荒猛兽未曾离开绝命谷,即便付出几乎全军覆没的代价也没有跨出绝命谷半步,至今亦是如此。
活下来的那些洪荒猛兽渐渐适应了这里的环境,在无尽的病痛中成功改造己身,进化为妖兽,成了这瘴气中的霸主,因此那些道行高深些许的修道者要想进入这绝命谷,这些妖兽便是极大的危险。
行走在绝命谷内绝对是令人胆寒的一件事,然而两个佝偻的身影就这样并肩在绝命谷内走着,毫无惧意。
“毒蝎老兄,听说那镇魔宗最近的动静挺大的啊!”说话的人面容yīn冷,那帅气冷漠的面孔与那佝偻的躯体显得格格不入。
身旁的那位却是生得难看之极,半边脸被烂疮覆盖着,就是眼睛也是一只大一只小,嘴角总是挂着一丝邪恶的笑容,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意飘荡在身遭,令得他人看上一眼就忍不住战栗。
“果然什么也瞒不住冷蛇兄,此次老祖让你我一道正是所为此事。十多年前那一战,你我都清楚,若非两派相互之间暗藏杀心,战况绝对不会那样惨烈。如今魔神一族已灭,两派总算要好好地算一算账了。”嘴角的邪笑散发出一股莫名的意味。
冷蛇忽的停住脚步,抬头望着这片黑白交织的天空,道:“不知道毒蝎兄有没有想过究竟什么是正,什么是邪?”
毒蝎亦是一愣,仿佛被什么戳中了心神,却随即大笑道:“哈哈哈哈,想不到冷蛇兄道行如此jīng深也会被这等简单的问题所困惑,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想太多,否则绝不会像现在这样活蹦乱跳的。”
冷蛇眉头微皱,显然并不知道毒蝎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他并不打算过问,他毒蝎是谁?血魔古窟那位魔尊身边的红人,招惹他显然是不明智的。
……
在那无尽的虚空之中,一位老者静坐如石,苍颜白发,形容枯槁,道骨仙风,却有着一双血红的眼眸,手持的一根鱼竿不知经历了多少岁月,没有丝毫风化的痕迹,悬在顶端的线径直垂下,鱼钩散发着寒光,尖端亮得可怕,仿佛看上一眼便会被刺穿心灵。
没有任何波动,这片空间寂静地可怕。老者仿佛一具亘古通今的死尸。一丝神念飘荡在这片虚空之中,成了这里除了时间之外唯一的活物。他是神?抑或是魔?还是那恐怖的魔神族人?他不知道,宛若置身与天地之外,无情地注视着沧海桑田,就连活了多少年,他自己也不知道。
……
古卷无名。
这一rì,萧暮将紫霞峰好好观摩一番后,静坐于屋内,偶尔起身朝着空气挥出几拳,感受着莫名其妙变大的拳力。阳光静静地洒在屋前,透过窗户落在屋内。看着阳光中飞扬着的灰尘,萧暮有些发愣。良久之后,回过神来,却是感到了一阵微妙的震动,虽然是极为微小的一下,可萧暮还是实实在在地感觉到了。要是以前他是绝对无法感觉到这么细微的动静的,萧暮没有想到非但拳力变大了许多倍,感知也敏锐了很多。令他吃惊的不是感知敏锐了很多,而是微妙震动是从胸口的古卷传来的。
取出古卷,萧暮凝视良久,缓缓翻开这本十多年来也只看了三四页的淡黄sè典籍。再往后翻,萧暮发现又有一段话能够看得懂了,不仅喜上眉梢。自从看懂第一页的内容之后,他断断续续地看懂了这前四页的所有内容,而每次多看懂一点内容,他获得的好处也就越来越多。
起初只是一些小小的疼痛会随着古卷口诀的念动而消失,随后,一些小伤会在口诀的念动下比寻常恢复得快很多,然后就是一些重大的病痛也能很快痊愈。
萧暮感叹着古卷的神奇,知道古卷不是寻常之物,故而小心翼翼地将它藏好。心中默念口诀,一股yīn阳交泰之感从丹田处缓缓诞生,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量猛地撞击爆炸。兀的,萧暮一口黑血吐出,脸sè惨白到了极点。
“怎么会这样?前几次念口诀都没事的啊,这次怎么会这么痛苦?”没来得及多想,便痛得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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