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特考(二)
()被枯草腐叶掩盖的沼泽地,其隐蔽xing太高,没有太多经验的季兴邦,在消不大约十五个歹徒,解救三名人质后,战马前腿奔腾之际陷入沼泽中;监控视内的考官们很清楚每个沼泽位置,所以,预判出季兴邦会中招后,就立即吩咐相关人员,做好救人救马的准备。
季兴邦没有给考官们救他的机会,在战马陷入沼泽中时,他就感受到战马的jing示,这种jing示很玄妙,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季兴邦从剧本上抽取共工系巫术“追影”,直接附加到战马身上,战马还未陷入沼泽中的后腿,顿时用力一蹬,追影附加的速度再加上战马本身的力度,带动陷入沼泽的前腿,整个马身朝前平移十数步之远,脱离沼泽的范围。
而在沼泽前方则是一块巨石,设计这个场景的人很刁钻,若是发现沼泽,就必然提缰使战马腾跃而起,腾跃的战马若没有掌控好速度,就有可能一头撞在岩石上,还有可能重新掉落到沼泽中;沼泽的长度约有五六米左右,这个场景极为考验对战马的掌控,有马之始祖附身的季兴邦,自然不可能在此处遭遇到失败。
监探室内的十数人看到季兴邦与他的战马,在战马前腿陷进沼泽时,并没有采用腾跃的方式,而是猛得一个提速,使战马横移过沼泽,紧接着在战马前腿刚接触地面时,战马利用前腿进行腾跃,从而跃过那块岩石。
“天,我看到了什么?错骨分腾,这是错骨分腾,当今世界最顶极的骑术,在古代也是属于一流的骑术。”见多识广的主考官,声音有些走调的呐喊道。
不需要他喊,在场的十来位考官都是对骑术有jing淇研究的人,在季兴邦的战马仅仅利用后腿做出平移动作时,他们的眼睛就亮了起来,紧接着又看到战马利用前腿,就能够腾跃而起,脸上己是露出呆滞的神sè。
错骨分腾,指战马前腿无法借力的情况,仅依靠后蹄支撑着整个马身重量与骑士,让马身与骑士一起平移而过,注意是平移而不腾跃;这只是指前部分,难度在于后一部分,在利用后蹄进行平移后,后蹄无法借力的情况,仅凭前蹄原地腾跃凌空,两者全部做完,才是完整年错骨分腾骑术。
考官们不仅仅惊讶于季兴邦的这式骑术,更惊讶于一匹普通的战马,能够施展出这一式,要知道这一式对战马的四蹄及整体素质,都达到极为严苛的要求;骑士的掌控及骑术的施展,在这招面前还是次要的,首要的是战马的素质,拥有jing湛骑术的骑士,若没有顶极战马的配合,很多骑术都是无法施展出来。
季兴邦仅凭一匹普通素质的战马,施展出最顶极的“错骨分腾”骑术,这颠覆了在场考官们的认知,而在首都殷京现场观看的七位jing部大佬,却个个露出“原该如此”的表情,显然季兴邦这种颠覆常识的行为,在七位大佬看来却是正常的。
“莫非那匹战马是明珠蒙尘?”惊讶中回过神来的主考官,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其余的考官也想到这个问题,一匹普通战马是不可能拥有这样的体质,那答案只有一个,这匹战马不是普通的,而是一匹血统正宗,只是被不识货的人当成普通战马。
“等下就把畜牧局的家伙臭骂一顿,尼玛,一匹好马居然被当成普马。”主考官怒吼道。
季兴邦感受到跨下战马的怒吼,那是一个低等生终于考了全校第一的怨气释放,但季兴邦也能清晰感应到,跨下这匹战马在施展出前面那个动作后,全身筋骨都受到了重创;若不是有翕兹祖巫的信仰在支撑着它,它或许在完成那个动作后就会立即暴毙,现在却是以最完好的状态,载着季兴邦,在季兴邦指挥下,完成一个个动作。
一个普通人能够在其一生中完成一件伟大的壮举,其一生也就无所遗憾,而这匹普通的战马,在翕兹祖巫降临季兴邦身上时,就产生了灵xing;它就如同一个普通人得到莫大的机遇,进行一项伟大的事业,这使得它迸发出全部的潜能,就算这种潜能是以消耗它生命为代价,它也要完成这项事业,然后安详的闭上眼睛。
季兴邦不是一个爱动物的人,实际上,在地球上,他己经不相信爱情,也很缺乏应有的同情,捐助灾区之类的事情,或许有真情在里面,更多的则是一种作秀;而在现,这匹战马以生命代价,帮助他通过考验,令季兴邦产生一种莫名悲伤的情绪,特别是在翕兹祖巫降临情况下,他能够更清晰更直观的感受着这匹战马的内心世界。
除了开头就损伤一匹优良战马外,季兴邦此后的七分钟零五秒的表现堪称完美,他打破了骑jing考核最短十一分钟的记录,并把自己七分钟零五秒的记录,挤进蒙城骑jing队的第五名,挤进联邦骑jing部的前20名。
“完美。”
“漂亮。”
“令人惊叹。”
考官们拍着手赞叹从考核场景返回原地的季兴邦,季兴邦却是毫无兴奋之sè,他悲伤的望着倒在地上的战马,这匹战马倒地时己是七孔流血;马医们赶上前,经过粗略的检查后,个个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其中一个结结巴巴的说:“它全身骨头碎裂,筋脉尽断,依此伤势,它不可能完成那么高难度且复杂的动作,真是不可思议啊!”
对这匹死亡的战马里里外外的检测,确定它真的是一匹杂/交战马后,主考官们失去对它的兴趣,也消除一匹优良战马死在季兴邦手上的不满;转而对季兴邦能够骑一匹普通战马,就完无数优良战马也无法达到的高度表示了赞叹,并且还询问季兴邦是如何办到的。
季兴邦并没有沉浸在对战马死亡的忧伤中,尽管他此时的情绪确实不高,但他是一个演员,也是一个年近四十岁的社会人,他懂得此时不能太过表现自己的悲伤情绪;好在,主考官们接到一个电话后,象惊弓之鸟般全部跑得不见人影,这让季兴邦可以不再掩饰自己,蹲在己经停止呼吸的战马边,轻轻抚摸着它。
“在古代,氏族骑士们与他们的战马是一生一世的伙伴,有的骑士在战场失去战马后就陷入悲伤中,这种悲伤会令骑士振作重上战场,也会让骑士从此失去做战的勇气,转而深陷对战马的相思与忧伤中。”不知何时出现的蒙城jing察厅最高长官,jing察总务署长迪科斯,站在赤坦旦的身后,轻轻的说道。
季兴邦悄然抹去眼角的泪水,起身站直行礼喊道:“长官好。”老巨这个从jing三十多年的jing察,己经把各式各样的jing例、jing训等等记得妥妥的,这也使得获得到他记忆的季兴邦,对这些条例的认识深入骨子里,看到长官,在没有特殊情况下必须敬礼,这虽是jing例也是马屁。
迪科斯摆了摆手示意季兴邦稍息,待季兴邦稍息后,迪科斯望了一眼倒卧在地的战马,又正视季兴邦说:“你的考核己经通过,不过你理论知识太浅薄,需要进修,虽然你的骑术令人惊叹,但你现在也清楚,你那些骑术不是普通战马可以承受的,所以,你需要加强对战马知识的学习,只要你对战马有更深的认识,你才可以避免因为自己骑术的施展,令自己战马受伤或毙命的情况出现。”
“是,长官。”
“回家准备一下,明天八点半,你径直前往龙加湾港,搭坐一艘蒙a752号渔船,到达目的地后,自会有船员通知你下船。”
“我越来越觉得自己掉进一个深不见底的坑里。”望着离去大佬的背影,季兴邦眯着眼睛在心中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