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庭安哥,你是不是病了
第102章庭安哥,你是不是病了
如果是爱情,那顾沅只有过未开花未结果的青涩暗恋。
那是在她十三岁的夏天,顾嘉学带回家的青年男人。他以寄居的身份来到他们家,成为了一份子。
顾沅记得,那天的天气特别闷热,树上的知了叫的人心烦,晚上又有蝉鸣。她发烧了,顾嘉学有事在身不得不走。
她一个人吃了药躺在床上睡觉,迷糊中,感觉到有人在身边照顾她。她以为是顾嘉学回来了,伸手揪着他的袖子,哭着,说着委屈的话。
“好好,乖,不哭了。我会守着你的,睡吧。”很温柔很温柔的声音。
不是顾嘉学。
谁?
顾沅无法思考,脸颊轻轻拂过指尖的触感,眼泪被抹去。她又昏睡了过去。
傅修哲转过头对顾嘉学微笑道:“老师的女儿真可爱,病了都还要撒娇。”
说起女儿,顾嘉学满满的疼爱,他挽起衣袖说:“我来照顾就行,你去休息吧。”
现在已经是半夜了,顾嘉学开车去临市把傅修哲接过来,又走高速赶回家,连着开了几个小时的车,很是疲惫,但照顾女儿再累都是甜蜜的。
“怕是不行,她把我抓得可紧了。”傅修哲抬起被顾沅揪着不放的那只手,无奈笑道:“还是我来照顾她吧。本来就是我不好,您女儿生病了还要劳烦您过来接我,我给您添麻烦了。”
这是一个很有风度的男孩子,俊朗儒雅,眉宇间透着睿智成熟。将来,必成大器。
顾嘉学最欣赏头脑聪明的人,何况这还是他得意的学生之一。
他和傅修哲的父亲是老熟人了,很相信傅修哲的人品,于是便放心将顾沅交给他照顾。离开了房间,没带上门。
顾沅病了并不安分,渴了要喂水,烧的她不舒服又要闹,双颊晕开绯色,鼻尖和嘴唇都是红的。裹在柔软的被褥里,只露出小小的头。
傅修哲不由失笑:“可把你委屈坏了。”
伸手点了点顾沅红彤彤的鼻子,傅修哲第一次觉得有个妹妹,也挺好的。虽然不是亲的,但真的很可爱。软软萌萌的。
顾沅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已经退烧了,但人还糊涂着,发现自己的床边睡着个陌生男人,她也没反应,使劲的眨眨眼睛,还用手指去戳他的俊脸。
把傅修哲给戳醒了。两人对着眨眼睛。
眨了几秒,傅修哲先缓过神,说:“……醒了?我看看退烧没有。”说着就伸手摸上顾沅的额头,满意道:“退烧了。”
顾沅看着他,问:“你是医生吗?”
傅修哲一本正经道:“我是你哥哥。”
“啊?”顾沅吃惊,眼圈忽然就红了,一早醒来就很伤心:“我爸爸明明答应过我不会再娶的。”
傅修哲有点想笑,又觉得他要是真的笑出来这小姑娘可能会嚎啕大哭。他后悔这样说了,从床边的小床柜抽了几张纸巾给她抹眼泪,哄着说:“没再娶没再娶,我是顾老师的学生,比你大七岁,你喊我哥就行。”
“啊?”顾沅一呆,愣愣道:“又是哥吗?”她都有一个庭安哥了。问他:“你叫什么啊?”
“傅修哲。”
“哦。我叫顾沅。”
“知道。”傅修哲扔掉纸巾团,笑话她:“你昨晚一直揪着我的手哭鼻子,衣服都弄脏了。”
顾沅不禁有点不好意思,偷瞄他的白衬衫好几眼。惹得傅修哲爽朗大笑:“没有,骗你的。”
顾沅在床上望着他,慢慢的,微微的眯起双眼。
这天的天气很好,金色的阳光从窗外洒进室内,洒在这个亦少年亦青年的男人身上,出奇的好看,一如他此刻的笑容,灿烂耀眼。
后来,这个两口之家就变成三口之家。傅修哲成了顾沅的“哥哥”。
据说,他是因为家中出了点事故,才不得已寄居在父亲好友的家里。
顾沅不在意这一点,反正她很喜欢这个新来的哥哥。比她爸爸的每一个学生都要来得喜欢。
顾沅十三岁就成了二十岁的傅修哲的小跟班。
傅修哲说,你要是我的亲妹妹就好了,我以后就可以将你打包回家。那样的话,我还能对你更好一点。
傅修哲又说,但现在也好,有我看着你百分百不会长歪。
又怎么会吻上的呢?
是了。顾沅情窦初开去表白了。傅修哲喝了酒,心情不知道为什么不好,其实这不是一个好的表白时机。但那时候顾沅没有意识到,倔强的说出口,然后她和傅修哲接吻了。
那真是一个苦涩的初吻,酒的味道原来是苦的。
傅修哲安静的抱着她,许久都没说话,隐约只有低低的叹息。
大概,答案是不喜欢她吧。
顾沅难免垂头丧气。就在张章拉着她跟米小路、周静和她分享爱情与男人的经验时,她就默默的把过去回忆了一遍,仍旧是苦涩。
爱情啊,她觉得只降临到少部分幸运的人头上。她能有幸重生就很感恩了,就不奢求爱情了。
“你有没有听我们说话?”张章拍拍她。
“听到了。”顾沅闷闷道。
“你得要有点危机意识啊。陆庭安很抢手的。”张章说。
顾沅就怔了怔,点头:“知道了。”
下午的时候,瑾黎来接她。告诉她新的司机已经请好了,还给她一个名片,上面有联系号码,让她以后要去哪里让司机来送接送。
到了家楼下的时候,瑾黎也给了她一份东西,语气带着丝请求。
顾沅微感奇怪,今天怎么一个个都给她送东西啊,还都是为了陆庭安。
她收好,回到家后却是没有心思拆包,一直在想瑾黎说的话。
等到晚上陆庭安回家,她便就做好了饭菜,时不时偷看他。
“看什么?”陆庭安问。
“没。”顾沅摇头,“你今天累吗?”
“还好。”陆庭安说。
吃完晚饭,顾沅磨好咖啡又配了一杯清水送进书房。她忍不住伸手飞快摸了下陆庭安的额头,感觉不烫啊。
“怎么了?”陆庭安盯着她。
“庭安哥,你是不是病了?”